“状元哥?”见到掀帘进来的人,小四急忙去拧湿巾,“怎麽弄得一身泥?”只见文状元浑身乌七抹黑的。
“别提了。”懊恼地接过湿巾,文状元边擦边道,“走到半道,突然蹿出条狗,我一闪,就掉到旁边的水沟里去了。也不知是哪家的狗。”
“摔著了吗?”小四急问。
“没摔著,就是弄得一身臭。”安抚小四,文状元皱起鼻子,“四芽啊,你先吃,我去外头冲冲这股子臭味。”
“状元哥,我去给你烧水。”小四说著就往外走。
“四芽,”拉住小四,文状元亲了他一口,“我就冲冲,等吃完了饭你再给我烧水。”
“那,那就先吃饭。井水凉。”多年过去,他仍是会为这人的亲昵而心悸。
文状元笑道:“行,我可是饿得前心贴後心了,不是怕熏著你吗。”见“媳妇儿”根本不嫌弃自己,文状元脱了衣衫,就穿了条亵裤,坐了下来。小四赶忙给他盛饭,盛汤。做好了,他又去厨房先烧上水,让文状元吃完了饭就能沐浴。
狼吞虎咽地吃著饭菜,文状元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这麽多年,他的嘴早已被小四养叼了,就是宫里的御膳,他都觉得不如自家“媳妇”做的好吃。所以无论多晚,他都要回来吃饭。
“状元哥,喝点汤,别噎著。”小四整日在家,原本就吃得不多,再加上心里有事,很快就吃好了。吃完的他就忙著服侍文状元。
文状元是全然地享受著小四的服侍,他每日最盼的事就是能早些回家,有这人在的家,他就舒坦,就满足。
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桌上所有的菜,文状元舒服地打了几个饱嗝。
“四芽啊,先别收拾呢,陪我洗洗。”
饱暖了,就思那个啥。
小四手上的筷子掉了,他心慌地拾起:“状,状元哥,我,我洗过了。”他又怕了。
“洗过了也陪我洗洗。”拿过小四手里的筷子,文状元把人拽到自己怀里,“成了,你也臭了。咱们两个好多日子都没一起洗了。”说著手就往小四的衣襟里伸。
“状,状元哥……”小四的气息马上开始不稳。
“四芽,听话,跟我一起洗。”啃咬小四的脖子,文状元诱哄。
“……唔。”
木桶内,先在外头冲干净的文状元从後抱著小四,一手在他的乳首处揉捏,一手则轻柔地在他残破的地方抚摸,那是他最爱,最心疼的地方。小四无力地瘫在文状元的怀里,口中只有吟哦。
“四芽,把腿张开。”他要看著那处,提醒自己这人曾受过的苦。
“状元哥……”慢慢张开,不再如过去那般害怕,怕这人嫌弃他。
“状元哥,我,我想要,要孩子。”在这人探入他的幽洞时,他鼓足勇气道,这人,这人可愿意给他?
“孩子?”文状元的手顿了下,接著缓慢地进入,“好,四芽要孩子,状元哥就给。”说罢,手指在那湿润处抽动起来。也许孩子能让这人不会胡思乱想。
听到身後的人愿意给自己孩子,小四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什麽?是不是怪状元哥好几日没进来了?”不正经的舔去小四脸上的泪,文状元抽出手指,让怀里的人转过来,然後他扶著自己的阳物对准那已开合的幽谷,“四芽,明日我不去韵坊,在家陪你。”
吻上他的唇,把他的呻吟全部吞下,文状元不怎麽温柔地刺入。这人今天有心事,他得逼问出来,不然这人又要瘦了。
“唔!啊!”
几乎是一进来就被疯狂地掠夺,小四抱紧文状元,身子随著这人的顶撞颤抖。
“四芽,四芽,”亲吻,抚摸,抽动,在小四沈醉之後,文状元低声问,“今日可有人来?”家中的极品碧螺春被动过了。
“唔……少,少爷,童,啊啊……”
少爷和童瞳?文状元用力几下之後,又问:“少爷来,你怎麽不留少爷吃饭?”
“药,少爷,送药……状元哥,我,啊,啊,快,快……”
“药?何药?”文状元停下,手指磨蹭两人交合的地方。
“药……生子,生子药……”因情动而浑身粉红的小四,说出了他不敢说的秘密。搂著他的人身子瞬间绷紧。
这一下,小四清醒了,他慌张地想要解释,却被人堵住了嘴。体内的火柱更猛烈的抽动起来。
“状元哥!啊!啊!”
“四芽。”
桶内的水花四溅,接著归於平静。小四趴在文状元的胸前,双眸无神地看著前方,剧烈地喘著,而文状元也好不到哪去,他一遍遍亲吻著小四的脖子,抚摸他的身子。
“四芽,今晚别睡了。”没有问这人是否吃了药,文状元不待他回应,抬起他的头,深深地吻上他的唇。他的四芽啊,何时才不会有那种让他心疼难忍的眼神?他是他的媳妇,他要孩子,天经地义,他怎会以为自己不愿意?
“四芽,我也老大不小了,给我生儿子吧。”
“状元哥……”
床上,小四嘤嘤哭著。而在他身上的文状元一整夜都没有让他睡,把自己的精华全数地留在了他的体内。
就在小四和文状元的隔壁,也有一人在哭著。那就是因贪吃而误食了生子药的童瞳。而不巧的是,每晚都要碰他的童含绉今日恰好在外喝了酒。童含绉平日里就是不苟言笑之人,喝了酒的他,不会耍酒疯,却是听不进任何话。
“不要,四哥不要,会有宝宝,会有宝宝。”
童瞳哭著去推身上的人,奈何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撕开童瞳的衣衫,面无表情的童含绉翻过他的身就舔了上去。
“啊!四,四哥,不行不行,会,会,唔啊……”後穴一被舔上,童瞳的情欲就上来了,声音立刻变成了猫叫,引得身後的恶狼更加的凶狠。
“四哥,会,会有,宝宝,不,不行……”嘴里低低喊著,却无法忍受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利刃。童含绉什麽都听不到,只想痛快地品尝这副他永远不会吃厌的身子。
当第二天一早,童含绉神清气爽的醒来後,才知道自己的笨妻昨日做了什麽。他大发雷霆,却已是於事无补。
一个半月後,文状元欢天喜地的派手下的小弟们四处通报,他的四芽有喜了;而童含绉却是冷著脸听著大夫战战兢兢地告诉他,童瞳有喜了。
五年後
“童含绉,咱们可是说好了,妍儿长大了给我做儿媳妇。”
童家的院子里,文状元撸著袖子,一副抢人的模样。
“给你做儿媳妇?我何时答应把妍儿嫁给才疏了?”童含绉冷冷道。文才疏,文状元的宝贝儿子,憨厚可爱。
“答应,这还用你答应吗?”文状元一听急了,“妍儿和才疏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我住在一起,童瞳和四芽又是兄弟,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妍儿一定得是我家才殊的。”他可是每日对儿子耳提面命,今後要娶妍儿当媳妇。
“那得看你家才疏能不能娶了我家妍儿。”童含绉下巴抽紧,生怕女儿被隔壁的那个愣小子给抢了,虽然那个愣小子还不足四岁。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谁都不给!
“不成不成,妍儿就是我家才疏的,不然我让少爷下旨。”文状元喊著,这吃生子药的大都是生儿子,生出的闺女那就是宝贝疙瘩,一定得抢到手不可。再者说,妍儿跟才疏多好啊,整日“疏哥哥”“疏哥哥”地喊著,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家才疏可是最喜欢妍儿了。
两人在院子里抢孩子,童瞳和小四坐在亭子里喝茶,对院子里那两个每天都要吵上一吵的人毫无反应,早已习惯。
“四芽哥,有了妍儿後,四哥变了好多呢,不像以前那般总爱欺负我,我想做什麽,他就让我做什麽,连诺儿都不那麽严了。”
以咬舌自尽来逼迫童含绉不许给他用药,童瞳冒著难产的险生下了女儿童妍,童含绉更是把他宠上了天。懂事的童诺十分喜欢这个妹妹,对爹爹也格外的好,这让童瞳庆幸不已,庆幸自己当初误吃了药。小四也是幸福地笑著,状元哥总是抽空在家里陪他和孩子,要不就带他们出去游玩,对他更好了。有了孩子後,他常忘了自己是阉人,也许,今後孩子会接受他的爹爹曾是个太监。
“爹爹,大伯。”一道娇嫩嫩的声音传来,是刚刚睡醒的童妍,除了那双大眼睛外,其他地方都像极了父亲童含绉。身後,傻笑的文才疏拉著她。精神极好的他一直守在童妍的床边等她睡醒。
“妍儿,可睡醒了?”抱起童妍,小四喂她喝水。
“疏哥哥陪妍儿。”被大伯抱著,童妍也不放开文才疏的手。
孩子们出来了,文状元和童含绉还在那争著。童妍眨眨眼睛,问:“爹爹,什麽是媳妇?”
“妍儿的父亲就是爹爹的媳妇。”童瞳解释,小四噗嗤笑了,却也没有反驳。
“唔……”童妍不懂,但她却懂了一件事,那就是,“疏哥哥要做妍儿的媳妇,疏哥哥是妍儿的。”她和疏哥哥就是离姐姐和殇哥哥,不能分开。
“疏哥哥是妍儿的媳妇。”文才疏憨憨地应道,虽然他晓得何为媳妇。
小四抿嘴笑著,并不因儿子的话而生气,反倒是童瞳开始担心起来。
“疏哥哥。”从大伯腿上跳下,童妍抱住文才疏,“妍儿累了。”分明是撒娇。
“疏哥哥背你。”文才疏蹲下背起童妍,背上的人笑得似花。
“四芽哥,才疏太老实了,今後会被妍儿欺负。”就像当初四哥欺负他。
“不会,才疏是妍儿的媳妇,妍儿怎会欺负他?”这个媳妇,他可是要定了。
而此时,成年後手握重权,一生辅佐刘饕,惠耀有名的左丞相文才疏,背著他的小小新娘在院子里兜圈。不管童叔叔愿不愿意,妍儿只能是他的新娘。
“疏哥哥,妍儿又困了。”
“那我们回去吧。”
“好。”
趴在文才疏的背上,童妍尽情地撒娇,年幼的她还不知道这种依赖最後会变成依恋,一生不变的依恋。
“四芽哥,我一点都不後悔生下妍儿呢,说来要谢谢大哥,若不是大哥那回拿了两颗药,我就没有妍儿了。”女儿的出世是上苍送给他最好的宝贝。
“我也不後悔生下才疏。”小四幸福地笑著。他永远都记得生产那天,少爷为了让他好过些,亲自为他接生,记得那天,状元哥握著他的手哭,哭著说爱他。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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