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哥……”
“唉,真拿你没辙,哭吧,哭完了让我好好亲亲。”
“……”
“四芽,我想你了。”
“我,我也想你。”
“嘿嘿,我知道。我的四芽也想我了。”
“状元哥……唔……”
傻子,究竟谁傻?
(062鲜币)心水谣:番外四现事
御花园内,白忻澈和三名内侍紧跟在一个小家夥身後面色紧张。
“芋头,慢些,把风车给澈哥哥。”
“啊啊。”
小家夥新奇地看著手里转动的风车,高兴地“咯咯”笑。
“芋头。”眼看小家夥要摔了,白忻澈急忙把他抱起来,“芋头,歇会儿。澈哥哥给你转。”
“啊啊,呀呀。”小家夥踢踢腿,要下来自己玩。
“芋头,乖。”在小家夥肉肉的脸上亲一口,白忻澈马上让怀里的小家夥安稳了下来。
“波。”湿湿的口水印在哥哥脸上,刘天赐笑得更欢了。
趁机把风车拿给其他人,白忻澈抱著刘天赐回屋睡午觉。趴在哥哥的肩上,刘天赐忘了风车,揉揉早已犯困的眼睛,接著就要去含大麽指。
“芋头,”握住小家夥的手,白忻澈轻哄,“澈哥哥给芋头洗手。”
“啊……啊……”小家夥快睡著了,低低叫著。
拍著虽已六岁却仍不会说话的刘天赐,白忻澈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寝宫。小家夥是宫里人的宝,这几日爹爹出宫礼佛,白忻澈这才能把刘天赐带在身边。
刚把刘天赐放到床上,就有人通报说小四来了,白忻澈马上让人请他进来。
“少爷。”
小四提著沈重的食篮走了进来,脸色红润。这几年在宫外的日子,让他白了些,身子也胖了些。
“四芽,我不是说了,不要总带著东西来。”给刘天赐盖上小被子,白忻澈道。
“少爷,小主子爱吃我做的点心。我要不给小主子做些什麽带进宫,我晚上定会睡不好。”小四笑著说。他说是给小主子带的,白忻澈岂会不知里面各式各样的点心是按照他们几个的喜好分别做的。不过想到小芋头真的很爱吃小四的点心,白忻澈也就没有再说什麽了。
屋内只有小四和白忻澈两人,床上的小家夥早梦著好吃的睡得香甜了。小四给自己和少爷倒了杯茶,有拿出几样小点心给少爷尝尝,这才坐下。
“状元呢?可来信说何时回来?”吃著小四的拿手点心,白忻澈问。
小四笑著说:“托少爷的福,状元哥昨日就回来了。只是韵坊那里最近正缺人手,他忙著,没顾得上进宫给少爷请安。他说这几日忙完了,就来看少爷。”
白忻澈认了小四做义弟,可小四无论如何也不肯叫他大哥,不是不愿而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因著少爷疼宠,就忘了规矩,忘了少爷对他的恩德。不过白忻澈也不肯小四叫他“侯爷”,他觉著那样听著心里头别扭。所以小四对他的称呼依旧是“少爷”。
“少爷,童瞳和童庄主又闹别扭了。刚才嚷著要跟我进宫,被童庄主捉走了。”小四没忘告诉少爷某人的近况。
白忻澈低低笑著,那两人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六年多,他早已习惯了,只是……“小喏呢?”
“小喏跟状元哥去韵坊了,说是要跟著状元哥学看帐。”想到那个和童庄主的性子简直是一模一样的童喏,小四是又庆幸又感慨。庆幸的是当初给童瞳用的药没伤了小喏,感慨的是,这父子两人把童瞳管得死死,让童瞳一次次地爬墙要逃,结果可想而知。
白忻澈颇为惊讶,不过也没有多问,那孩子跟饕儿一样,从不让人操心。想到自己的儿子刘饕,他叹了口气,儿子除了对芋头,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不知性子像了谁。
喝完茶,小四才想起今日是为何进宫,他神色一正,小声道:“少爷,状元哥让我带封信给少爷。”
“信?”白忻澈好奇,“是祁公子吗?”这几年,他和王公子每月都会给他来信。那两人开了间染坊,生意做得红火,前年祁公子又生下一子,不过两人一直住在白家庄,因为舍不得离开庄里的伯伯婶婶们。二叔公来信也说那两人把他当亲爹般照顾,让膝下无子的他老来也能尽享天伦。
小四摇头:“是少爷的一位故人,状元哥说少爷看了就知道了。”
“状元又要我猜?”看著信笺上陌生的字,白忻澈疑惑地打开,取出信。会是哪位故人呢?
打开那只有一张纸的信,白忻澈一看称谓,愣了。
少爷:
离别六载,心中从未敢忘少爷之恩。无所作为,无以回报少爷大恩,更无颜以对少爷。今,已在七侠安身落脚,身外之物已够余生,乃敢提笔,问少爷安。
仇洛得幸少爷大恩,才有今日,少爷永是仇洛之少爷。仇洛不能踏足京城半步,跪於庄中最高之顶,面东跪拜少爷,跪拜皇上,跪拜王爷,跪拜太子,跪拜小王爷。
仇洛一切皆好,少爷勿念。
仇洛
小心看著白忻澈的脸色,小四道:“少爷,这是他亲自送到状元哥那里的。”
手中的信沈甸甸的,白忻澈缓缓把信折好,放回信笺。
想著少爷生气了,小四急著解释:“少爷,状元哥本不答应替他送信的。可他跪在状元哥面前,就说只这一回,状元哥就心软了。”
“小四,”打断小四焦急的话,白忻澈淡淡一笑,“状元不是说了麽,这是我的一位故人托他送的信。既是故人,我又如何会生气?”
“那……少爷,仇洛他……”小四想问,仇洛对少爷是不是还有那份心思。
白忻澈把信交给小四:“四芽,帮我把这封信烧了。我怕让韵峥或韵嵘瞧见了,他们又怪罪仇洛。”
“哎。”小四把信收好,这信绝对不能给皇上和王爷瞧见。
“四芽,仇洛他,可成家了?”那人……这麽多年了,他从不敢问那人过得如何,但他始终相信那人会过得好。可看了这信,他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这状元哥没跟我说。”小四道,“不过少爷,状元哥说了,今後他不会再为仇洛送信。他说这样不仅会害了少爷,更会害了他。这回他肯,也是想让少爷知道仇洛他现在过得好。他说仇洛已经有自己的庄子了,跟无名山庄一般呢。”
白忻澈抬眼看著床上熟睡的小芋头,心底是淡淡的愁。
“少爷,您不能心软。”小四很想看看仇洛信上写了什麽,让少爷这般难过,但他不能。
“四芽,你出宫後帮我挑一对成色最佳的玉镯子送给仇洛。和他说,他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有空了,就回京来住一阵子,我和他叙叙旧。”
“少爷?!”小四震惊。
白忻澈幽幽道:“四芽,其实当年他本无错,是因我才被韵峥和韵嵘下了旨,不得入京。这麽多年过去了,饕儿都五岁了,餮儿也一岁了,他与我就如状元说的那般,是故人,又有何可避讳的?若是处处避讳,那我与他就真有不清不白之事了。”
“可是皇上和王爷能允吗?”
能允吗?白忻澈想想道:“我会说服他们,仇洛的事,不能躲著。”
小四在心里摇头,皇上和王爷肯定不会允的。
室内一阵静默,床上的小家夥翻了几个身,低低笑起来。白忻澈和小四立刻跟著笑起来。
“少爷,小主子又是梦到什麽了?”小四疼爱不已地坐在床边轻摸小主子的手。
“芋头喜欢吃橘子,定是梦到吃橘子了。”擦掉小家夥嘴角的口水,白忻澈亲亲他的脸。他这个弟弟,生来就是让人疼到心坎的。
他一说完,小四的眼中浮现落寞,白忻澈看到了。
覆上小四的手,白忻澈道:“四芽,出了何事?莫瞒我。”
小四的唇轻颤,他低下头,勉强地笑笑:“无事,少爷。”
“四芽,你不说,我就去问状元。”白忻澈抬出小四最无力招架的人。
“少爷!”小四急得抬起了头,眸子里渐渐涌出泪水,他哽咽道,“我,我,我想给状元哥生个孩子,可我,可我……别人会笑他。”他是阉人,若有了孩子,孩子会被人笑。状元哥虽没有说过,但他能想到,定有人会笑状元哥,娶了个阉人。
“四芽。”白忻澈握紧他的手,“你是我的义弟。你的孩子就是饕儿和餮儿的弟弟,谁能笑他?四芽,状元喜欢你,不然当年也不会跪在爹爹面前,让爹爹下旨,把你婚配与他。”
“我知道,状元哥他,他对我极好。”小四擦著泪道,“可我是阉人,我,我不敢想将来孩子知道自己的爹是阉人,会如何。”
“四芽。”白忻澈严肃道,“若他今後会嫌弃你,那他就不是你和状元的孩子,也不是我白忻澈的侄子。”
“少爷……”小四感动地抱住少爷,“少爷,我想,我想给状元哥生孩子,我想……”
“既然想了,那就生一个。状元是独子,也得有个孩子。将来你们老了,膝下才不会孤单。”轻拍小四,白忻澈很是心疼。
想到要为状元哥生孩子,小四又喜又怕,他不怕痛,只是怕孩子会不喜欢他。
“四芽,若想好了,就跟我说。我去跟惜赐取药。”自从他生了餮儿後,宫内的药就尽数被毁,只有惜赐那里有药,还是因为离尧是生子族的人。可无论他怎麽求,惜赐都不再给他,不让他再生。不过宫里有芋头,他也不再强求了。
小四抱紧少爷,久久不语。当床上的小家夥又翻身之後,他喏喏道:“少爷,我,我要生。”
白忻澈深深笑起来:“好,我明日就去给你取药。”
(066鲜币)心水谣:番外五生?(一)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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