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陪您出去。”刘惜赐站起来,扶住一脸疲惫的爹爹。
“啊,啊。”刘天赐对著小侄子叫,要去戳。
白桑韵轻拍他,道:“韵峥、韵嵘,忻澈醒了派人来告诉我。就让他在我这里。默默,你和孙大夫给澈儿弄些药膳,他不爱吃荤,弄得尽量可口些。韵峥、韵嵘,你们要每日给澈儿擦洗,不要让他受风。这几日朝里的事交给你们父皇和父王,你们两个陪著澈儿。”
“爹,孩儿记下了。”
对两个儿子点点头,白桑韵把对侄子满是好奇的刘天赐交给刘惜赐,他抱著孙子走了出去。而在外早已等得心急的几人,见他抱著一个小家夥出来了,大步走上前围住他。
“曾孙……我有曾孙了。”把拐杖交给他人,刘宣高兴地从白桑韵手上抱过曾孙。刘韵峥和蓝韵嵘也是格外激动欣喜,他们刚刚又做了父亲,马上就成了爷爷。
白桑韵淡淡地笑著,皇室後继有人,他似乎看到了将来孙子孙女在他身边玩耍的场景。
“忻澈……”
坐在床上,刘韵峥和蓝韵嵘一人握著白忻澈的一只手,心疼地低唤,他们又让这人受苦了。
“韵嵘,等芋头过了周岁生辰,我就立他为太子,忻澈剩下的那颗药我已经毁了。咱们的孩子跟你的姓,叫蓝饕,以免父王的姓氏断了脉。”
“嗯,我也不能再看忻澈生了,咱们来个先斩後奏,等你立了芋头为太子,父皇、父王和爹也不能不同意。”
“让饕儿今後好好辅佐芋头,这样芋头也不至於太辛劳。”
兄弟两人在私下里商量好了弟弟和儿子的今後的命运,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
(084鲜币)心水谣:第六十六章(正文完)
原来,为所爱之人生下孩子是如此的幸福。虽然生产之时是那般的疼痛,可看著流著那两人血脉的孩子睡在他的身边,就觉满满的幸福溢了出来。
“忻澈,你仔细瞧瞧,饕儿长得像爹呢。”
整日到白忻澈里来消磨日子的刘惜赐啃著苹果道,弟弟刘天赐在厚实的毯子上爬来爬去,不时的“咿咿呀呀”地叫。
白桑韵闻言凑近,过了会儿,他笑起来:“像澈儿,尤其是那眉眼。”
刘惜赐摇头:“爹,像您,是吧,忻澈。”
白忻澈仔细瞧了半天,看向爹爹:“爹,孩儿也觉得像您。”白桑韵抱起孙子,轻拍,脸上露出柔和的光,确实是像他。
“爹,饕儿不仅模样像您,性子也像您呢,不哭不闹的。”刘惜赐逗著弟弟,看著侄子道。
白桑韵把熟睡中的孩子放回去:“性子像韵峥和韵嵘,他们两个就不爱哭闹。”接著,他脸色微微严肃,“忻澈,饕儿如今只有个名,韵峥和韵嵘还没商量好给他哪个姓?”
“这还用得著商量吗?饕儿是长孙,那就是太子,当然是姓刘了。我这个就姓蓝。”刘惜赐道。
“澈儿?”白桑韵还是要听儿子的意思。
白忻澈看著爹爹,想了想道:“爹,这事韵峥和韵嵘说等饕儿大一些再定。”他隐瞒了那两人真正的想法。
刘惜赐接话:“是说看饕儿适合掌管朝廷还是韵坊?”
白忻澈点了点头。
白桑韵却不同意道:“澈儿,无论是刘,还是蓝,你父皇和父王都不会介意。只是你们要想到皇爷爷,饕儿是他的第一个皇长孙。今後惜赐的孩子出生了,若是男,就姓蓝,若是女,就姓刘。”
“对,我赞同爹的意思。”刘惜赐道,“父王的姓不会断了脉,大不了今後我和忻澈再生就是。”
“呵呵,”白桑韵笑了,“赐儿不是最怕痛了?”
刘惜赐笑著扬眉:“痛就咬离尧,他皮厚。”
白忻澈跟著笑起来,他看向在地上爬地高兴的刘天赐,最终没告诉爹爹真相。想到那天自己生产,他急忙道:“惜赐,那天你不该进来的。你有身孕,见了那种红,不好。”
白桑韵也道:“赐儿,那天爹爹疏忽了,该让你出去的。”
哪知,刘惜赐贼笑起来:“爹,忻澈,我是有意的。”
“有意?”
刘惜赐凑近二人:“咱们皇家不是没有公主吗?既然都说见这种红不好,我就偏要去看,说不定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公主了。”
白桑韵一听,啼笑皆非,无奈地对儿子道:“哪有这种说法。只是说有孕之人见了那种红,会冲了胎气,对孩子不好。”
刘惜赐皱皱鼻子:“这都是那些人胡说,瞧我不好好的吗?爹,咱们家都是皇子,怎麽也该有个公主了。”
“罢了罢了,见都见了,平日里你要多加小心,别和以前那样莽莽撞撞的。”白桑韵抱起揉眼睛的刘天赐,哄著他睡觉,“澈儿,饕儿的姓氏虽说该由你们做主,但爹的意思是让他姓刘,好让皇爷爷高兴。”
“爹,孩儿会同他们说的。”
白桑韵点头,低头一看怀里的儿子已经睡了,他把流著口水的小芋头放在饕儿身边,叔侄两人睡得都异常香甜。
“爹,芋头梦到吃什麽呢?瞧他笑的。”刘惜赐疼爱地抹去弟弟嘴角的口水,亲了亲他带笑的小嘴。
“定是梦到喝鹿奶了。”白忻澈轻握著芋头肉嘟嘟的小手,突生不舍。让芋头当太子……怕会辛劳啊。
当晚,白忻澈和刘韵峥、蓝韵嵘说了爹爹的意思。两人想了良久,同意了让孩子改回刘姓,但太子依旧是刘天赐。对此,白忻澈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说了下他的不舍,两人却是早已想好,要从小培养刘饕和刘惜赐肚子里的那个辅佐刘天赐,让他将来当个闲散皇帝。总之,皇位是刘天赐的。
而三个月後,刘天赐被诊出天生是个痴儿。这个噩耗险些击垮了白桑韵,更让整个皇家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中。
永怀宫内,刘韵峥和蓝韵嵘痛苦地抱著白忻澈,平日里异常冷硬的两人,脸上是悔恨的泪水。白忻澈也是极度的悲伤和自责,他放纵自己恸哭,为他那可爱却极为可怜的宝贝弟弟。
“皇上、王爷、侯爷,国公来了。”
一听爹爹来了,三人急忙抹抹脸,下床。
“爹。”
看到进来的人,三人跪在了地上。
“快起来。”抱著刚睡醒的刘天赐,白桑韵上前让三个孩子起来。
“啊,啊。”眨著大眼,刘天赐伸手要哥哥抱。白忻澈急忙起身抱住他,紧紧地抱住。
“爹,您怎麽来了?有事让人来传话就是。”刘韵峥和蓝韵嵘扶著清瘦了许多的爹爹坐下。
“芋头醒了,东瞄瞄西看看的,想出来,我就带他过来了。”白桑韵心中刺痛,不过他忍著没有在儿子的面前露出来。
“啊,啊,噗,噗。”吐著口水泡泡,刘天赐一直盯著躺在小床里,安静地看著他的侄子。
“澈儿,让芋头和饕儿玩。”白桑韵出声,白忻澈把刘天赐放到小床里。刚把他放进去,刘天赐就把满嘴的口水涂在了侄子的脸上。
“咯咯……”高兴地笑。刘饕伸手抓刘天赐的头发,刘天赐欢喜地叫著。
看著他天真可爱的模样,白忻澈、刘韵峥和蓝韵嵘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泪。
“澈儿、韵峥、韵嵘,你们过来。”
三人走到爹爹身边坐下。
白桑韵对三个痛苦不已的孩子微微笑著。
“澈儿、韵峥、韵嵘,”看著和侄子玩得不亦乐呼的么子,白桑韵平和地开口,“芋头他……是爹爹的过错。”
“爹!不是您,是……”
抬手安抚激动的儿子们,白桑韵露出坚强的笑。
“芋头他,也许这辈子都是个孩子。可爹却不担心,他有你们,有饕儿,今後还会有其他的侄子疼他、护他。爹知道,你们把芋头当亲子来疼,爹放心。”
“爹……”白忻澈握紧爹爹的手,若不是他,芋头,不会……
“澈儿,我们难过,芋头也会伤心。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们就更不能悲伤。兴许什麽都不懂,对芋头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伏’,芋头生在皇家,又有你们疼他,他这一生都会幸福安泰。忻澈、韵峥、韵嵘,若你们真的认为对芋头有愧,那就要每日都高高兴兴的,然後和爹一起,疼他,爱他,让他一生不受磨难。”
“爹,孩儿发誓,定不会教芋头受一丝的委屈。”刘韵峥跪下,郑重道。蓝韵嵘接著跪下。
“爹,孩儿听您的。”擦干泪,白忻澈起身把笑得开怀的刘天赐抱了起来。紧接著,脸上被涂了口水。
白忻澈疼惜不已地亲亲弟弟肉乎乎的小脸,芋头不仅要有哥哥疼,还要有侄子护,为了芋头,为了爹爹,他也要再生一个孩子。
三年後显亲王府
“忻澈,你真的想好了?”
拿著一瓶药,刘惜赐问。
“嗯。”拿过药,白忻澈小心地收好,“饕儿已经三岁了,差不多该给芋头填个侄子了。”
刘惜赐众望所归地生了个公主,如今皇室刘饕这一辈只有他一个皇子,白忻澈打算再要一个,不过要先瞒著那两人。
刘惜赐叹口气:“忻澈,我真佩服你,我是不生了。”某人嘴硬地说,殊不知若干年後,他用手段又强迫他的离尧,给了他一个儿子。
白忻澈只是笑笑,他不是不怕痛,但是父王的姓氏至今无人继承,皇爷爷刚刚过世,芋头又大病了一场,他想再生个孩子,给皇家填一些喜气。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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