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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冷(一点肉渣算是口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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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睁眼。”有人叫我,是王遗朱的声音。

隔着眼帘,我已能觑见初春的天光。新叶滴翠,鸟雀啼鸣,看来已经是早晨了。

我那大舅子睥睨着我,袒露着紧实的肌理,抬手将我的注意力强拉到下述言语:

“待会儿哥哥去拜公婆,你多担待,礼我已经备好了。”

我识相地说:“王兄放心,我父母家人皆是忠厚之人,不会让哥哥受委屈的。”

他这才露出个舒心的笑,放开我下巴说:“那你好好看着。”

宽厚的手掌将他拉下来,我们终于处在同一高度,王遗丽碰碰他的唇,下一刻,就见风度翩翩的王侍郎低下头,将哥哥的东西含进口中。

王遗丽道:“三人不比两人,若想少受点罪,嘴上功夫不能落下。”

这话说的,像极了老鸨调教小倌。

我心里腻味得很,却只能默默点头;谁知王遗朱跟长了天眼似的,淡淡瞥过来,好像早就知道我不乐意。

我那妻子怪异地笑了笑,将王遗朱按趴在床上,分丘探穴,极尽挑逗,果然昨夜并未尽兴,打算擂鼓再战了。

纵欲可不是好习惯。我挪远了几寸,不想被殃及,可是王遗朱不同意;他着实是个狠人,后门失火,还能稳准狠地拿捏我,于是破玉排山、并指探春,一发不可收拾。要不怎么说皇上圣明呢,他不做探花郎谁做?

王遗丽笑话他:“还说我中意他,不知是谁,一晚上就摸清人家麻穴,想来食髓知味得很。”

王遗朱道:“干我什么事,这家伙像八百年没行过房似的,一碰就软。”

虽这么说,到底不可避免地红了脸,眉心的文痣越发瞩目。

要我说,这小痣就不该存在。若非它从中作梗,张春和大人就不会捉错女婿,同僚就不会排错座位;我也就不会看到他、不会偷亲他了。可恨这厮无知无觉,犹调转矛头调侃我:

“胃口小,肚量倒是挺大。”

他却不知,这和肚量没有半分关系。只怪春拂谷道,夜承雨露,没有催出娇花嫩草,倒是酝酿出一泓潮汛;此时细流涓涓,银波澹澹,尽收始作俑者眼底。

王遗朱弯了弯眼睛,一口将我含入,入谷的两指撑得更开,他怕不是挨操不够,又想操我了吧。

就这么胡闹了会儿,王遗丽已经完事,我正在紧要关头,王遗朱却向后一撤,出声说话:“你哭什么?”

我去看王遗丽,正撞上对方投过来的眼神,只见他一动,说:“是你太凶了。”

他的五官模糊成一团,利落的身躯几乎膨胀成荞麦馒头。原来是我在哭啊。

王遗朱道:“虽说骗了你,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我只好说:“可我不想白日宣淫。”

此言一出,王遗丽就大笑起来,王遗朱恨恨道:“你还挺讲究。”

事实证明,不可白日宣淫确实是条金科玉律。等这两条淫虫满足、我牵着其中一条来到父母住处,早不知晚了多久。

我可怜的老爹都打起盹来了,倒是平日里要强的老娘,脸色没什么变化,也没怎么为难儿媳,看来情绪尚且稳定。

一家人用罢早饭,我娘就说:“你们新居落成不久,底下人难免不周到,花儿,带大奶奶去库房看看,有什么缺的就给送过去。”

这是有话对我说了。王遗丽精得很,一下就跑没影了。

他一走,祥和的假象就被打破了。我爹不知从哪摸出他的旱烟袋,苦大仇深的抽起来;我娘虽没动,但眼里闪着诡异的光,想必憋着大招;我那一双不知事的弟妹,妹妹埋头猛吃,弟弟却胆大包天地说:“哥,你怎么娶了个男的?”

瞧瞧,套上龟壳也不像王八,有眼睛的都知道王遗丽是男的,真不知写下“胞姐”时,王遗朱心里怎么想的。

然而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替他们收拾残局了:

“别乱说,你嫂子年轻时农活做多了,就像以前我们隔壁那个周婆婆一样。”

臭小子哀嚎一声:“娘骗人,不是说做了大官就能娶漂亮媳妇吗?我不要周婆婆那样的媳妇!”

我爹把眼一瞪:“闭嘴!”

我娘说:“鸿儿,到读书的时辰了,刘先生是举人,你要听话。”

又说:“叶儿,牵小姐下去。”

不得不说,为官四年,我家除了我,最像官的就是我娘了。待到无关人等撵尽,她悠悠开口:“官宦人家最忌宠妾灭妻,鹏儿,我就不干涉你们小夫妻感情了,你在外头亦留心一些,不要同王侍郎一家生了嫌隙。”

我诺诺应是。

我娘又说:“娶妻娶贤,王娘子沽酒供弟弟读书,是品德贵重的女子,你不可因她的相貌而轻视她。在家要礼让她、尊重她,不可做出乡野村夫那等苛待妻子、打骂妻子的蠢事。”

我爹弱弱地插话:“这你放心,咱们鹏儿也打不过啊。”

我娘一把扯走他的旱烟袋,八风不动地继续说:“若你实在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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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可将月疏召来。只是你要明白,小倌娈童历来不是正道,不可太过沉迷,有碍子嗣。”

我心如止水地答:“月疏就不必了,他也到年纪了,娘看哪个丫头合适,打发他一家做个什么也好。我必会尊重妻子,没有嫡子绝不纳妾。”

这一番表白,终于换来她今早第一个笑,我娘抿了口茶,终于说到正题:

“前年你胡家表哥娶亲,聘了兵部乔郎中的侄女,乔郎中是韩尚书女婿,如今户部刚好有缺,看来多半要去户部了。”

我道:“娘请放心,工部虽不如户部显眼,干的却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上峰年事已高,我当还能升一升。”

我娘说:“好孩子,王侍郎为你费心,你当多多报答。”

我暗叹口气,心想:都报答到床上去了。

我爹也叹气:“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在置什么气,为了个京官头衔,把儿子往火坑里推。那王娘子三十未嫁,比寻常男子还壮,谁知道有什么怪癖?”

真是要命,这前半段话在我家简直是忌讳,我爹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大嘴巴,每每在子女们面前提这事,回头都要被我娘收拾。

当年开蒙的时候先生打我手心,我爹提了一嘴这事,想让我娘放我做地主家的傻儿子,被我爷爷抽个半死;科举时班房漏风,回家后大病一场,也是我爹拿这事开头,想让我娘放我做能看账的地主儿子;拜座师也是,他觉得堂堂正正考就是了,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时至今日,他还要再犯。

都说慈父严母,我家显然就是典型;非但如此,我娘脸色一沉,我就知道我那倒霉老爹又要遭殃了。都说子不言父母之过,他们俩吵架我也没办法,只好寻机遁走,为我爹留点面子。

转过花园,我妹妹姜雁扑过来,吃吃笑道:“哥哥!”

小姑娘左簪一朵芍药,右簪一朵迎春,香风袭人,货真价实一个花仙子。我忍不住捏捏她的胖脸,心都要化了,嘴上就不太留德了:

“雁儿,哥哥已娶了嫂子,你什么时候嫁到王家去呀?”

她无情地笑道:“王哥哥年纪太大,上次见到欧阳哥哥,我已经决定喜欢欧阳哥哥了。”

好姑娘!虽然和我一脉相承的色欲熏心,却是另辟蹊径的水性杨花啊!

我继续逗她:“可是我听说,你欧阳哥哥已有婚约,这该如何是好啊?”

雁儿说:“这样啊,那我还是喜欢赵哥哥吧,他眼睛大。”

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娘果然是个奇女子,你看,遍地鹌鹑的姜家,不就出了个大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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