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3p:一逞兽欲作者:榛四酱

第16节

戏伶?孟怀瑾表情里带着困惑,维吉尔为他仔细解释,戏伶其实就是指戏剧演员,这个世界里,看戏剧也是兽人的一种娱乐方式。

反正在宫中闲着也是闲着,当伊莱再次问孟怀瑾要不要看的时候,孟怀瑾轻轻点头,表示想看。

金龙皇室有自己的皇家剧团和剧院,如果孟怀瑾要看,他们就着人安排。

今天上午,孟怀瑾就坐在软轿上,在宫人的簇拥下,来到剧院,里面的装饰也非常华美,孟怀瑾坐在二楼的厢房内,身边放着一个宽大摇篮,里面躺着双胞胎宝宝。

宝宝们是醒着的,它们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婴儿房,来这么远的地方,虽然躺着不能动,但是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一直在打量周围的环境,不哭不闹,完全被新鲜的环境吸引了,好奇的模样很可爱。

孟怀瑾晃了晃摇篮,用手指轻触宝宝细嫩的脸颊,“我们来剧院了,宝宝第一次来,是不是很新鲜,爸爸带你们四处看看,好不好?”说着,他将左边的宝宝先抱起来,在厢房里转了一圈,带宝宝看了看厢房的摆设,暖黄色的光线很柔和,将厢房的摆设衬托得大气辉煌,“艾森,跟爸爸出来高不高兴?”孟怀瑾低头看着怀中的宝宝,笑得极其温柔,艾森手上戴着黄色灵镯,是双胞胎中的哥哥,他听到父亲的话,小脑袋偏了偏,笑得可爱纯真,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似是在回答父亲。

孟怀瑾稳稳地托着他,目光看向还在摇篮中的西恩,对宫人说道,“把西恩也抱过来。”

宫人遵从吩咐,小心地将婴孩从摇篮中抱起,交给孟怀瑾。

孟怀瑾抱起西恩,艾森则被另一宫人抱起,带两个宝宝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孟怀瑾才坐到座位上,“开始吧。”

宫人这才传话,让舞台上准备好的戏伶开始表演。

今晚上演的戏剧名叫《乌什兰卡》,一共有四幕,改编自民间一个广为流传的爱情故事。

第一幕:溪山夜猎。兽世尚武,民风彪悍,除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比武大会,兽人们还会通过狩猎大赛来比拼武技。溪山狩猎会是贝特瑞亚民间组织的最为有名的狩猎大会之一,地点就在贝特瑞亚西北部的溪山。这幕戏剧的开始,就是讲述在三千年前的一场溪山狩猎会中,出身自雪狮贵族的青年莱昂纳多在溪山夜猎时,碰到了平民亚兽人提利尔,提利尔是雄性狐族,从小热爱武技,少年时期化形失败,沦落为亚兽人,修炼之途受阻,但这仍然挡不住他的武技的追求,亚兽人无法参与比武大会,但狩猎大会却是可以参加的,提利尔也报名参加了这次溪山狩猎会,在夜猎中碰到了对他一见倾心的莱昂纳多。舞台很大很大,上面的道具美轮美奂,非常逼真得还原了当时的场景,扮演莱昂纳多的那名戏伶英武高大,扮演提利尔的那名戏伶妖媚纤瘦,歌声一个浑厚低沉,一个华丽清亮,悦耳无比。孟怀瑾和他的双子都被戏伶的表演吸引了。

第二幕:黎川河畔的爱与欲。莱昂纳多的热情追求打动了提利尔,两人相恋了。莱昂纳多将提利尔带到了位于黎川河畔的一处华丽庄园之中,金屋藏娇,两人在这里相恋相爱,互诉衷肠,沐浴着情爱之光,漂浮在欲海之中。这一幕,戏伶的歌声变得暧昧悠扬,再加上隐晦的肢体动作,充满了美的意象和热恋的美好。

第三幕:安德里斯的琴声。安德里斯是神话传说中的神祇,是爱情女神安东尼娅的弟弟,他爱慕自己的姐姐,但爱情女神安东尼娅倾慕音乐之神兰戈,并与之成婚生子,嫉妒非常的安德里斯从此开始仇视爱情,传说他创作了一首魔曲,每次看到甜蜜爱侣,安德里斯就会躲在房间窗户外面,为房内亲热的爱侣弹奏魔曲,听到魔曲的爱侣中了诅咒,他们的爱情就会受到破坏。莱昂纳多和提利尔的感情似乎就是受到了安德里斯琴声的诅咒,莱昂纳多的家族十分反对两人的感情,为莱昂纳多安排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并将提利尔抓进地牢,以此逼迫莱昂纳多成婚。成婚当天,在家仆的帮助下,莱昂纳多救出地牢的提利尔,并顺利逃婚。莱昂纳多的父亲气急败坏,派家族中最精英的武者追捕二人,提利尔受了重伤,命不久矣。这一幕的配乐乐调曲折往复,由欢快明朗渐渐转入阴沉哀伤。

第四幕:冥神的祝福。提利尔重伤之后,陷入昏迷,活不过十年,莱昂纳多为此与家族决裂,走遍山河大川,为提利尔遍访名医,最终,莱昂纳多的诚心或许是感动了上天,一位医者将远古典籍中的故事告诉了莱昂纳多,日神克里夫曾爱慕一凡间女兽人,便去求神父尼姆赐予女兽人不朽的生命和强大的神力,被神父尼姆拒绝,心有不甘的克里夫找到了他的哥哥冥神里多,里多便帮助克里夫与女兽人缔结了一种“共生契约”,女兽人可与克里夫共享悠长的寿命,但女兽人不能拥有神力。而里多为日神及其恋人发明的“共生契约”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结契方法已经失传,若是莱昂纳多能找到冥神里多留在凡间的遗迹,或许能发现一些线索。几万年之前,古代诸神还与凡间联系密切,来往频繁,后来,诸神之间爆发了惨烈的神战,殃及凡间,哀鸿遍野,神父尼姆便割断了神界与凡间的联系,将诸神困在神界,将宁静还给凡间。但凡间应该还有诸神留下的遗迹,虽然年代久远,莱昂纳多查遍古籍,最终成功找到了冥神的神殿,并在神殿中找到了“共生契约”的结契方法,他和提利尔结契以后,提利尔不仅重伤痊愈,且能与他共享寿命,代价是,本来就是亚兽人的提利尔彻底失去了任何灵力,不能再练武。但从此,两人相依相守,共度了两千年的甜蜜时光。经过此事,莱昂纳多的家族也被两人的爱情打动,成全了两人。由此,整出戏剧圆满结束。

孟怀瑾看着舞台上的幕布缓缓垂下,表情若有所思,一旁的宫人觑着他的表情,“瑾大人,对这出戏是否满意?”

孟怀瑾点点头,轻声道,“满意,很好看。”

身旁的宫人都面露喜色,有人去给戏伶打赏。

这一出戏分为四幕,从开始到结束,整整耗费了将近三个时辰,有中休息时间,可孟怀瑾坐了半天,还是有些疲累,艾森和西恩没看一会就在摇篮中睡着了,醒过一次,被乳母喂了乳汤,这又睡了。

孟怀瑾回到泉宫,先将熟睡的两个小家伙放进摇床,回到自己的寝房,靠在软榻上,宫人替他按摩颈肩和腰部,孟怀瑾心里一直想着那“共生契约”,问道,“这世上真的有共生契约?”

宫人恭敬回道,“回瑾大人,共生契约是真的。”

孟怀瑾便不再言语,只是在心里沉思,他有种感觉,今天这戏剧,是维吉尔和伊莱故意让他看的,他与这里的兽人不同,没有悠长的寿命,不过百年,便会衰老而亡。

这两人莫非有与他缔结“共生契约”的意思?想到要与这两人共度几千年的时光,为这两人诞育许多后代,孟怀瑾忽的面色黯淡,竟露出几分凄苦之色。

可是——孟怀瑾知道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当然,他自己也肯定是要答应的,是为了宝宝。龙族寿命悠长,他的宝宝也是如此,至少要三百多岁,才能成年,而他不足百年而亡,宝宝岂不是还在幼年时期便没了他这个生父,他自然要活得久一点,陪宝宝一起长大。

稍晚些时候,伊莱先回寝殿,拥着孟怀瑾躺在床上,“今天的戏剧喜欢吗?”伊莱把玩着孟怀瑾软白的手指,斜靠在床边。

孟怀瑾闭着双眸,酝酿睡意,“喜欢”,回答的声音很低。

伊莱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喜欢就好。”

孟怀瑾眼皮动了动,转个身,背对着伊莱,“我要睡了。”

伊莱也躺下,从身后靠过去,一手扯开孟怀瑾胸前的衣襟,摸入胸衣,握住孟怀瑾那两团雪乳,用意如此明显。

孟怀瑾睁开眼,眼底有诸多情绪交杂,转身面对伊莱的时候,他的眼底又恢复平静,坐起身,孟怀瑾很干脆地将身上的衣袍和胸衣都扯开,袒胸露乳,目光直视伊莱,“你要做便快些做。”

伊莱也坐起身,看着孟怀瑾,青年的表情如此平静,甚至可谓是死气沉沉,伊莱目光放柔,“小瑾——”

他的手托住孟怀瑾的颌骨,一记吻印在青年的软唇上,“小瑾,我爱你。”

孟怀瑾愣住,伊莱又一连说了好几声。

我爱你……

我爱你……

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从前爱你,现在爱你,以后依然爱你……

孟怀瑾眼角泛红,有些许湿意,又听伊莱在他耳旁说道,“我知道你以前说的有些话是维吉尔逼你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我害你受了许多委屈。都是我不好。”

“你、你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孟怀瑾努力压住喉间的哽咽声,问伊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很不开心。”伊莱仔细捕捉着孟怀瑾表情的任何细微变化,“你有没有后悔认识我?”

平心而论,如果孟怀瑾没有遇到他,也不会遇到维吉尔,更不会陷入他们两人的纠葛之中,伊莱心里清楚得很,在这段关系里,孟怀瑾一直都是被动的接受者,他和维吉尔都是以非常强硬的态势来让孟怀瑾不断接受他二人,他们都要孟怀瑾的爱,都要孟怀瑾的身体,却几乎从没问过孟怀瑾要什么。

他比维吉尔幸运一点。

他和孟怀瑾的相遇是在另一个世界上高中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与众不同的孟怀瑾,他很早就喜欢孟怀瑾。

他租下孟怀瑾的房子,和孟怀瑾同居五年,看似没有什么过分举动,但很多事情都是他刻意为之的,那种温柔学长的态势只会在孟怀瑾面前展示,因为他知道孟怀瑾身世坎坷,最渴望关怀和安全感,只要他耐心点,他的温柔体贴迟早会让孟怀瑾为他沉沦。

伊莱非常享受这样一步步引诱猎物进入陷阱的感觉,他也成功了,孟怀瑾跌进他的陷阱里,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这是伊莱最为得意的事情。可他显然没能将孟怀瑾照顾好,有些事情失控了,他的双胞胎哥哥维吉尔破坏了他弄好的温柔陷阱,而他也做错了一些事情。

现在,孟怀瑾似乎就要永远跳出他的温柔陷阱。

伊莱想要努力挽回,他问孟怀瑾有没有后悔认识自己。

心里很忐忑,他觉得孟怀瑾应该是有的,可他还是害怕孟怀瑾把那话说出来。

“我——”孟怀瑾的哽咽声似乎掩不住了,他的喉头上下滚动,“没有。”

没有。

孟怀瑾说没有。

伊莱不可置信地看着孟怀瑾,“小瑾——”

“我没有后悔认识你,从来也没有。”孟怀瑾把话说得很清楚。

“那我们——”伊莱迫切地开口,想要进一步确认孟怀瑾现在对他的感受。

“我们以后就这样吧,你要抱我也好,你要我给你生孩子也好,我都不会拒绝,随你怎么样都好。你想爱我就爱我,不想爱我就算了,我无所谓了。”孟怀瑾截断伊莱的话,有些绝然地说道。

伊莱本来火热的心,在听完这句话以后,一下子冰凉起来,如置冰窖。

他的声音十分艰涩,“小瑾,你……你是不肯再原谅我了?我……那些事……”

孟怀瑾眼中积蓄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他摇摇头,“算了吧,伊莱。”

看到孟怀瑾这伤心的样子,伊莱一阵心痛,他用手指抹去孟怀瑾脸颊的眼泪,“小瑾,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孟怀瑾拉开伊莱的手,“算了,都算了。”

他拿起先前扔到一旁的睡袍,披到身上,“如果你不想做,我要睡了。”

孟怀瑾背对着伊莱再次躺下,他的肩膀在细微的颤抖,他还在哭,伊莱在一旁默默注视了很久,他想伸手将孟怀瑾抱进怀里,最后却只是替孟怀瑾拉了拉被子。

孟怀瑾竟然说他无所谓了。

还说,“算了,都算了”。

这是有多失望,多难过,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伊莱悄然离开了。

当夜,伊莱没有再回房间,而维吉尔更是一直都没有出现。

之后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再出现在孟怀瑾面前。

再一晃,半个月过去,孟怀瑾正在陪艾森和西恩玩耍,就听到门外一阵喧哗,那声音由远及近。

房门被人推开,房间里的宫人见到为首的那两位尊贵人物,立刻整齐划一地行宫礼,“陛下,皇后殿下——”

孟怀瑾神情略带茫然,房间正中央站着两位十分耀眼的任务,一身华美宫装的女子正是皇后葛罗瑞娅,而她身边的男子,器宇轩昂,一身气度尊贵非凡,那俊美的长相与伊莱和维吉尔有许多相似之处。

这男子正是斐迪南大帝,维吉尔和伊莱的父皇。

孟怀瑾反应过来,起身想要向两人行礼。斐迪南大帝上前一步,“免礼。”

孟怀瑾就只好站在那里,斐迪南大帝在打量他,那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约莫有十几秒钟,不带任何威压,就好像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接着,斐迪南大帝的目光移开,转到床上,“这就是我的皇孙,艾森和西恩?”

葛罗瑞娅皇后在一旁接话,“正是。”

旁边的宫人很有眼色,将床上的两位小皇子抱到斐迪南大帝面前,瞧见两位小皇孙都是金发金眸,斐迪南大帝面露满意之色,“这两个孩子的天资着实不错,是练武的好苗子。等他们长大一些,便跟着我——”

“咳咳”,葛罗瑞娅皇后在一旁轻咳两声,似是对斐迪南大帝的话不满,斐迪南大帝转身看她,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瑞娅,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别当真。”

“瑞娅”是对“葛罗瑞娅”的昵称。

孟怀瑾瞧着,心里有点惊奇,这位斐迪南大帝虽然气质尊贵,可好像并没有什么帝王之气,一点也不像个皇帝。

这也难免,斐迪南大帝从来不关心政事,一心只求武道。

葛罗瑞娅皇后听了丈夫的话,脸色稍缓,走上前来,抱起西恩,“你的皇孙都出生快两个月了,你才赶回来看他们,还不动手抱抱他们。”

斐迪南大帝这才伸手从宫人手里接过艾森,他抱孩子的动作相当生疏,艾森被他抱得不舒服,便哇哇大哭起来。斐迪南大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葛罗瑞娅皇后的表情里充满责怪之意,将西恩递给宫人,亲自将艾森从斐迪南大帝的怀中接过来。斐迪南大帝讪讪一笑,“我记得上次抱维吉尔,还是——”

还是什么时候?几百年前?斐迪南大帝倏地想起,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是如此不称职,维吉尔出生以后,他抱维吉尔的次数寥寥无几,他心虚起来,话也不再多说。

葛罗瑞娅皇后面对这样的斐迪南大帝充满无奈,“既然你回来了,这次就在宫中多待一些时日。”

一听要多待一些时日,斐迪南大帝急忙问道,“瑞娅,你这次要我待多长时间?”

“一个月”,葛罗瑞娅皇后斜睨了斐迪南大帝一眼,轻拍着怀中的艾森,小家伙在她怀里很乖顺。

“一个月?!”斐迪南大帝的声音拔高许多。

葛罗瑞娅皇后眉头皱起,似是觉得斐迪南大帝如此反应有失体面,斐迪南大帝又惊觉自己失言,便闭上嘴,只是眉眼之间露出几分焦急,对葛罗瑞娅皇后要他在宫中待一个月的要求有许多不满。

葛罗瑞娅皇后和斐迪南大帝在房间里逗留许久,偶尔与孟怀瑾搭话,都是问些关于孩子的问题。

末了,两人要离开时,又告知孟怀瑾,晚上有宴会,让孟怀瑾也去赴宴。

赴宴?

傍晚,孟怀瑾坐着软轿,由宫人带着,在宫中七拐八拐,来到一处从未见过的宴会厅,进去之后,发现这是帝王一家的家宴。

斐迪南大帝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葛罗瑞娅皇后命人安排了家宴,别说是两个小皇孙,伊莱回来已有两年之久了,斐迪南大帝都没回来见过。

席上,斐迪南大帝先是看了看伊莱的相貌,又试了试伊莱的实力,觉得满意的地方就点头,不满意的地方就摇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当真不是做帝王的料。

孟怀瑾与伊莱和维吉尔半个多月未见,乍一见,他对二人也很是疏离,席上并不曾说过一句话。

葛罗瑞娅皇后也未怎么说话,只有斐迪南大帝与两个儿子交流一些武道心得。

说到关于武道修炼,斐迪南大帝神采飞扬,话也很多,他的武学造诣很高,维吉尔和伊莱也很受用,就不嫌斐迪南大帝啰嗦,三人说了很多,说了很久。

葛罗瑞娅皇后有几次想打断,但最后都忍下了。孟怀瑾在一旁坐着,也不好请离。

天色渐晚,他有些困倦了,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疲态。

维吉尔和伊莱留意到这一幕。

维吉尔先向斐迪南大帝请辞,“父皇,天色已晚,你今天刚回宫中,母后也有许多事要跟你说,我们便不打扰了。”

斐迪南大帝意犹未尽,还想说什么。

又听伊莱说道,“父皇,听母后说,你这次会在宫中待上一个月,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改日再来讨教即是。”

斐迪南大帝又被提醒,要在宫中待一个月之久,心中不太乐意,看向葛罗瑞娅皇后。

而维吉尔和伊莱则趁机离开,一道带走了孟怀瑾。

孟怀瑾由宫人扶着,上了软轿,那两人未同他说话,也未跟着他一同回泉宫。

孟怀瑾也不去想那么多,坐在软轿上,观赏一旁的风景。

走到一半,轿辇就停下了,孟怀瑾听到轿外的宫人说道,“太子殿下——”

接着,孟怀瑾的轿帘被掀开,维吉尔那张俊美的面庞出现在他面前,“瑾儿。”

“你拦我的轿子做什么?”孟怀瑾手扶着座椅,沉声问道。

维吉尔将他从轿中抱出,“今夜的雪景这么美,我带你在宫中走走。”

孟怀瑾刚想说自己困了,需要睡觉,被维吉尔一抱出轿外,那寒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他的精神一下子激灵了。

“我自己可以走。”孟怀瑾让维吉尔把他放下。

维吉尔依言放开他,牵着他的手,对一旁的宫人吩咐,“你们不用跟着。”

言毕,就牵着孟怀瑾的手漫步穿过一段小径,周围是陌生的景色,这皇宫很大很大,孟怀瑾平时又不爱四处游逛,很多地方对他来说都很陌生。

维吉尔随手一指,路旁的灯台就都灭了,少了碍眼的烛光,孟怀瑾才能真正看到这月夜雪景之美。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皎洁的月光和一地白雪互相映衬,光线很亮,给人一种很圣洁的感觉。

下午下过一场大雪,现在已经停了,两人的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孟怀瑾显然不打算主动说话。

维吉尔侧头看他,晃了晃孟怀瑾的手,“你冷不冷?”

“如果我说冷,你是不是现在就送我回寝殿?”孟怀瑾看着远处落满积雪的花树,这月夜雪景的确很美。

维吉尔笑了笑,孟怀瑾的手包在他掌心,很温暖,孟怀瑾一点也不冷,他问孟怀瑾冷不冷,只是想找些话说而已。

孟怀瑾除了穿着厚厚的锦袍,身上还佩戴了火灵力法器,自然一点都不冷。

维吉尔又牵着孟怀瑾的手走了一段,周围很安静,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和踏雪声。

孟怀瑾的思绪飘散,在维吉尔身边走起神来。

维吉尔欣赏了一会孟怀瑾走神的表情,然后又晃了晃孟怀瑾的手。

孟怀瑾回神,看着维吉尔,等维吉尔说话。

而维吉尔没说任何言语,又沉默着牵着孟怀瑾漫行。

孟怀瑾就扭过头,再次走神。

然而一会,维吉尔又晃了晃孟怀瑾的手。

如此反复,两人走了一段长路,维吉尔拉着孟怀瑾的手晃了五次。

“怎么?”孟怀瑾让维吉尔说话。

维吉尔这才慢悠悠开口,“瑾儿,如果——”

他又顿住,像是在酝酿词句。

孟怀瑾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一边等他开口,并不催促。

“我很后悔以前对你做的一些事。”维吉尔突兀地冒出一句。

孟怀瑾的脚步顿住,神色一时有些复杂,维吉尔也停住身子,看着孟怀瑾。

两人在雪地里,这般相望许久,孟怀瑾的神色由复杂渐渐转为平静,平和地笑了笑,与此同时,将自己的手从维吉尔手中抽出,“那如果再重来一次,你还会做那些让你后悔的事吗?”

维吉尔的手加重力道,不让孟怀瑾的手从自己手心抽离,“我会。因为,不做那些事,我会更后悔。”

孟怀瑾的笑容收起,抿抿嘴,“那你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他抬腿迈步,继续向前走,维吉尔也跟着他走起来,“瑾儿,我爱你。”

孟怀瑾的脚步顿了一下,仍然迈步向前,不想理会维吉尔的话。

而维吉尔在他身后继续说道,“我也想你爱我。”

孟怀瑾这次停下脚步,“维吉尔,我的身体你可以随意玩弄,但是我的心,你还想随意玩弄?未免太过分了。”

孟怀瑾的话直戳维吉尔的痛处,没错,一开始,维吉尔只是想要玩弄孟怀瑾的身体,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他和孟怀瑾连开头都没有开好。

“以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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