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报应不爽作者:skyrian123456
第3节
我说,你好,我叫伊仁。
他说,你好,我是艾伯特,艾伯特温特斯彻。
我们装作并不认识彼此的模样,敲定了婚礼的一些细节,他的手摸过我的手,轻拂过我的肩膀,装作不经意间搂过我的腰。
他在撩我,我当然知道。
很可惜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清心寡欲的生活让我对欲望的需求基本为零,而我对于感情的掌控力,在和塞西尔分开后,重新达到了我婚前的巅峰——毕竟我曾经是个人见人爱的渣攻。
27
婚礼的准备磨蹭了有三个月,艾伯特偶尔会过来,撩上我几次,我很注意我的穿着,不能太过禁欲,不能太过张扬,不能露出太多,索性按照塞西尔最厌烦的模样打扮,大胆采用多种色系夹杂。
我并不是害怕艾伯特,但我的确担心我会因为武力值不够高被压倒白嫖,并不太想跟艾伯特搅合在一起了,那太难看。
婚礼那天,除了艾伯特之外,我还遇到了一位熟人,安吉尔先生。
这名字竟然不是他的假名,艾伯特将他介绍给我,他说,这是他的亲弟弟,安吉尔温特斯彻先生。
我在伸出手握手的几秒钟,迅速地将人物关系和过往经历理清。
看来我和艾伯特先生的确有仇,我渣了他弟弟,他出手渣了我,他弟弟可能嫌不够,亲自上场渣我一遍,然后,现在一起来我在的地方,举办一场婚礼,表明身份,是要补次刀的意思?
很抱歉,我并不觉得怎么难过,只觉得可笑之极,以受害人的身份变成加害者,当然十分酷炫,不过弟弟搞不定让亲哥代替出场,也是槽多无口。
28
婚礼进行曲悠扬响起,气氛不算热烈,毕竟是一场注定终止的戏剧。
我在宣读结婚誓词,询问新娘是否愿意的时候,收获了新娘子的一个巴掌,她想打第二次的时候,被我伸手挡住了。
我看着她满脸都是水的容颜,我说,你该打的,是站在你身边的男人,而非我。
我松开了她的手,她提着裙子,哭着离开了。
宾客像是收到了什么讯号,也快速地离开了,礼堂里只剩下我,艾伯特和安吉尔。
艾伯特和安吉尔分别穿着黑色和白色的礼服,站在我的面前,有点像审判者的味道。
我知道我有罪,但他们并没有代替主惩罚我的权利。
我骂了句,俩神经病,转身想走。
安吉尔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一如往日般清朗迷人。
他说,伊仁,伊光很可爱,他特地出国想见你一面,你要去见见他么。
我背对着他们,我说,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大人的事,不至于拿小孩子撒气。
安吉尔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腰,他说,陪我们玩玩?
我说,好啊,要兄弟俩一起来么。
那天夜里,我被兄弟俩轮流肏了,又一起玩了一把双龙。
肉体上怎么说呢,挺爽的吧。
毕竟俩兄弟器大活好,润滑也够充分,所以我依然搞不懂,他们这报复究竟有什么意义,我如果真爱他们爱得死去活来,倒是能玩玩虐恋情深的戏码,问题是,我已经不爱他们了。
作为一个最爱自己的人渣,我已经从感情的漩涡中从容躲开了,所以我并不介意两个人过来,决定从肉体上欺压我。
说白了,弄不死,弄不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29
伊光问我,他的母亲去了哪里。
彼时我正在陪他画画,他的线条勾勒得颇有美感,在他这个年纪,算是有天赋的孩子。
我回答他,我说,去了天国。
伊光偏过头,带着奶音的声音说着过分成熟的话语,他说,母亲去了天国,而你会下地狱。
我用手搓了一把他的头发,我说,过几天,你就能回去了,回去见爷爷,开心么。
伊光没回答我开心或者不开心,但他在我松开手后,转身就跑走了。
30
我们回到了塞西尔的城堡,那些艳丽的少年少女消失不见了,像我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个幻觉。
我捧着圣经,虔诚地做着祷告,其实我不见得多相信主,我只是需要一个安静下来的途径,将内心的躁动平复下来,不过这个项目不那么容易完成,一般进展到一半,塞西尔或者安吉尔就会打断它。
我自认为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即使被打断了祷告,也不会有一丝的抱怨,在床上该叫就叫,该软就软,配合各种体位,在床下,也尽量不惹事,不挣扎,不折腾。
伊光被送走的那一天,我为他做了一份便当,但被他打翻扔在了地上。
他说,你不配做我的父亲。
我从善如流,我说,随你吧。"
伊光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倔强地转过了身,再也没回过头,那身影小小的,看起来有些让人心酸。
塞西尔在我的背后,他说,很难过吧,被自己的孩子厌恶着。
我勾起了嘴角,我说,爱也好,恨也好,都是孩子的自由,我并没有那么难过。
那什么会让你觉得痛苦呢,伊仁。塞西尔的声音带了一点哄骗的味道。
我稍微想了想,我说,对于现在的我,很难找到什么事,会让我太过难过或者痛苦的了,你也好,安吉尔也好,我对你们没有爱也没有恨,所以你们也无法将痛苦的情绪加注在我的身上。
塞西尔没说话,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腰,腰上的手劲有点重,塞西尔难得的失控了。
31
安吉尔带我出去骑马,这本是个高雅的消遣活动,到最后演变成了一次野战。
草地有些硬,后背不太舒服,其他的倒是和往常一样,在欲望的潮流中短暂的迷失,然后恢复理智。
我用纸巾简单清理了下体,一件一件将脱下的衣服穿回到身上,安吉尔没有来捣乱,他甚至帮我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然后亲吻了我一下眉心。
最初的心动,就是这种无时无刻深扎入骨的温柔,有一种被宠爱着的错觉,但温柔乡不过是销魂的毒药,假象背后满是荆棘,安吉尔不是光,光早就死了,死在我抛弃他的那一刻。
我们共骑回到了城堡,安吉尔先下了马,又把我抱了下来,他搂着我,指尖勾着我系好不久的腰带,很明显的性暗示。
他本该带我回房在做一次,但塞西尔迎面走来,向他要人,我从一个怀抱被转移到另一个怀抱中,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被进入的时候,塞西尔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地问我,伊仁,你喜欢安吉尔么。
我抬起手,扣住塞西尔的腰,我说,在床上,你比较合我心意。
我和塞西尔交换了一个堪称狂热的吻,我们从天黑滚到天明,直到日上三竿,我睁开了双眼,塞西尔依旧压在我的身上,我们的下体紧紧相连。
紧闭的房门被钥匙扭开,进门的人依然熟悉。安吉尔一步步走到了床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说,伊仁,被我大哥肏,很舒服么。
我说,塞西尔还没醒,等他醒来,空出地方,你也可以试试。
安吉尔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他说,伊仁,我依然很爱你。
我看着安吉尔金色的头发,我说,我爱过光,但他早就死了。
【抱歉啊,安吉尔,我不爱你。】
32
安吉尔转身离开了,还很贴心地关上了门。
塞西尔睁开了双眼,在我的耳畔低笑。
他说,伊仁,你真是个祸水。
我说,谢谢夸奖,你当初也是个祸水。
塞西尔没说话,他压着我,我们又在床上玩了一轮。
33
在一个一如往日晴朗又明媚的下午,我晕倒了。
很小言的剧情,塞西尔正在跟我聊我们在国内的时光,我们好像说到了我亲手为他做了一个生日蛋糕,其实我对这件往事没什么印象了,我做过太多的感动过别人的事,都是套路,但塞西尔显然印象深刻。
我不明白我们两个人一起回顾往昔的日子有什么意义,但我也不会突兀地打断他,毕竟,惹怒他,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
塞西尔终于说完了这个故事,他看着我,似乎想让我对此做个发言或者点评,我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
但好在我及时地晕倒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感谢这次晕倒来得如此及时。
34
我躺在床上,我的病床边是塞西尔和安吉尔,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我说,我是不是病情复发了。
塞西尔说,我没想到你当初病得那么重。
安吉尔说,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简直槽多无口。
我说,要相信医生,相信科学,尽管病情反复发作,但积极配合治疗,我依然能活得很久。
塞西尔和安吉尔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让我好好休息,两个人出了病房。
35
做一件好事,会带来好的回报。
做一件坏事,也会带来不好的回报。
我骗了那么多的真心,如今卧床不起,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上天对我还是仁慈的,毕竟依然有人爱我爱到要死,会为了的病痛感到难过。
从这点上来说,我对塞西尔和安吉尔应该心怀感激,更何况,他们坚决要替我付医药费。
虽然我自己也能付,但看在我免费被他们肏了那么久的份上,花他们的钱,我一点也不觉得亏心。
各种治疗方案变了又变,我的头发也掉了又掉,有时候,我看着镜子里我那惨白的脸,觉得自己瘦得格外骨感。
人命不由天,我其实活够了。
36
死神又一次放过了我。
最新的测试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不得不再次感慨。
这是一个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世界。
塞西尔和安吉尔轮流陪床,没有中那么寸步不离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夸张,照顾我是护工的事,治疗我是医生的事,他们无非就是看看我。
我们有时候会挑拣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聊聊天,更多的时候,是相顾无言。
镜子中的我并不那么好看,难得塞西尔和安吉尔还愿意轮流看看。
这个世界不是比惨的世界,不会因为我生了病,他们就放下对我的恨,不会因为我身体虚弱,就可以当做过往的一切都没有做错,当然,也不会因为他们不离不弃,窗前陪伴,我就忘记他们联手做了什么好事。
唠叨这么多,总结来说,生病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插曲,我和塞西尔和安吉尔之间的关系,并不会随之有所改变。
37
出了医院,回了古堡,第一夜塞西尔和安吉尔分别睡在了我的两边,纯盖被睡觉的那种。
其实这个梗我也玩过,照顾病弱中的美少年,然后纯盖被聊天,所以他们这么做,我也没多感动。
感慨倒是比较多,会有种迟来的微妙感
举例来说,就是同样一杯水,对于一个口渴的人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对于一个并不口渴的人来说,是无足轻重的。
塞西尔和安吉尔的温柔,对我来说,就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