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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办公桌收拾东西,找了个破方便面纸箱子,装了点破烂啥的。
学弟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后面偷偷看着他,眼睛里充满怒火。
他走出办公室,路过苟邑的时候眼神都没给他一下。
苟邑撇撇嘴,谁稀罕。
同事们纷纷表示同情。
薛谛一直走出公司,开车回家,立刻找了个换锁公司,把家门的锁换了。
这样他的心里才稍微好了点,冷笑地想了下苟邑进不了门的场面,然后又安心回去上班了。
果真,苟邑辞职之后就直接回暂住的家来收拾东西,想着今天就从薛谛的家里搬出来,随便住哪都成,结果他开了门十分钟愣是没成功。
问了楼下的保安才知道原来薛谛竟然吧锁给换了。
“小人!诚心跟我过不去!”苟邑愤怒地想。
他不知道薛谛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对自己做这么恶毒的事情,连搬家都要受到刁难。
可是既然这么讨厌自己昨晚又占自己便宜……可能那种人讨厌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的吧!——他得出结论。
薛谛既然摆明就是故意欺负他刁难他了,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低头打电话求人什么的。
不就是行李么!他就暂时放这了!
苟邑一怒之下行李也不要了,就跑了。
可是他能去哪里呢,身上也没什么钱,住的地方都没有着落……想了想,他还是想起了李淳风那如沐春风的笑容什么的……要是真有那样的干爹就好了。
他花痴地想,同时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救药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有这份心思。
不过他现在已经重新又感觉到那久违的怦然心动的激情了。
本来他想,经历了这么多次无果的单恋和无情的抛弃,他感动累了,觉得再也不会爱了,直到昨晚遇到李淳风,一切突然柳暗花明,世界重又恢复成彩色!
万福河已经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很久了,接到苟邑的电话,一接通就被吼:“福伯!你昨晚把我害苦了!学弟给了你什么好处了?!让你可以出卖自己的兄弟?!你今天给我出来说清楚!!”
万福河说:“你让狗咬了?”
苟邑说:“对!咬了一个晚上!我、我已经是个污秽不堪的人了……”
万福河皱眉说:“你真的被学弟给上了?”
苟邑说:“你要对这件事情负责!”
万福河说:“……我没想到他有这个胆量,不是故意的……不过就当圆你大学时的一个梦吧。”
苟邑说:“你麻痹!你说的还叫人话么?!”
他已经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外,顿住脚低声说:“是人话。你是没看到昨晚你的丑态,要我说你被学弟上了也比留下来被我们董事长cao好。你该感谢我。”
苟邑那边突然就不做声了。
万福河说:“没说的了就挂了吧。我还忙……”
苟邑说:“内个,你们董事长咋样?”
万福河下巴都快掉了,感情他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骂自己,而是惦记着董事长,“……你、你不会……那个我们董事长了吧?”
苟邑有点羞涩地说:“我觉得你们董事长人挺好的,人很有风度,态度亲切,长的英俊多金,一点也不像你们说的老奸巨猾什么的。”
万福河说:“你赶紧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苟邑说:“你急什么……我不就是想想么。”
万福河说:“想也不行!他这个人最会辣手摧花!这几年已经好很多了,据说以前每年都有几个为他寻死觅活的,他都当笑话一样看。”
苟邑说:“我……我、你还不知道嘛,我就是心里暗暗地喜欢下什么的……”
万福河气坏了,“你自己想吧!别把我扯进去!”
苟邑说:“你别挂电话!我还有事!——我那什么、不是和学弟睡了么,在公司里是干不下去了,我辞职了!“
万福河说:“那就辞吧,跟我说什么……你不会是……?”
苟邑说:“对!这事你要负责!给我在你们公司找个职位吧!”
万福河说:“你去屎!”
他整理了下情绪,拿着文件敲门进了办公室,董事长现在正处于公事公办的态度,还正挺正经的。
万福河想不就一衣冠禽兽的中年男人,瞎了狗眼的才会看上他啊。
他略有些走神,李淳风翻着资料,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对了,昨晚你那个同学叫……叫什么来着?”
万福河很想说我也记不住了,但是很显然不行,只得硬着头皮说:“他叫苟邑。”
李淳风签完字,微微一笑,很娴雅地看着万福河,“对,小狗——你他今天和你联系了吗?”
万福河咬牙说:“没有。”
李淳风看着他的眼睛,笑说:“昨天他说想认我做干爹。”
万福河说:“他喝醉了就六亲不认了,等醒酒了说不定就忘了这回
', ' ')('事。再说他是一个粗人,怎么能高攀得起董事长。”
李淳风摆摆手指,“既然是干儿子就没所谓了。关键是投缘——我觉得小狗是个挺可爱的青年,很愿意同他相处下。”
万福河觉得如果此刻下跪有用的话他真想跪一个,求李淳风放过苟邑,在他面前苟邑还真是个孩子。
但是很显然不行,别说跪一个,就是咬一个也好使……或许好使,但也不能真咬啊……
万福河沉默无语。
李淳风说:“你不高兴?”
万福河说:“不敢。”
李淳风说:“你这个人啊……偶尔也理解下我这种老头子的兴趣嘛。要知道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就知道快乐是多么难得。”
万福河硬着头皮说:“苟邑的感情一直不是很顺利,他遇到过很多渣男,所以我总想他值得更好的。”
李淳风挑眉,“你这不是挺敢的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叹气,“不过既然你执意剥夺一个老人家有限的乐趣,是不是也要相应地做出点补偿来——比如说代替你的同学陪我一阵子亦是好的。”
万福河说:“董事长这样看得起我,我虽然有心不负恩泽,但是……我个有女友的男人。”他说的好像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一样。
李淳风笑说:“别的好说,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我向你保证,你的女人得到的转让费不会让她感到有一点失落的。”
万福河沉默了下说:“董事长,还是说你和苟邑的事吧……我想通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
李淳风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突然翘起二郎腿,对万福河说:“哎啊,鞋子有点脏了,麻烦steven你帮忙清理下。”
万福河只犹豫了一秒,就跪在这财阀老板的脚下,抽出手帕,捧起李淳风的鞋子,在锃亮的鞋面上仔细地擦拭起来。
李淳风自上而下地看着跪在脚下的万福河的头顶的发旋,淡淡地说:“你也许听过关于我的很多传言,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任何人,会屈服在我脚下的人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归根到底是有所求。至于我呢,我是无欲则刚。”他闷声笑起来。
万福河一边跪着给权贵擦鞋一边心态良好地想,“笑个p!装模作样的变态!”
万福河的工作是总裁特助,每天的工作时间和压力都很大,别人可以正点下班,他不行,总裁要出去喝花酒他也得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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