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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觉得纷纷想多了,又想这样才是胖萌啊,放下心来。
胖萌继续劝说苟邑,“不是有这样一个说法:‘伴侣’的‘伴’就是一人一半;‘伴侣’的‘侣’就是一人一口;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吃好吃的,一人一半一人一口,吃成个胖子什么的。多幸福啊~”他兴高采烈地抒发着自己的幸福观。
可惜他这样的现身说法是无法打动苟邑的,苟邑说:“咱俩的爱好不一样啊,我对吃的没啥追求。对我来说菊花还是比嘴巴更重要的恋爱器官啊。”
换万福河来劝他,“你不要这样说么,无论到什么时候身为人都应该保持对生活的基本性趣么。什么是真正的兄弟?兄弟就是——等你七八十岁了,躺在床上,问你喝水你不喝,问你吃饭你不吃,问你要不要来个妞,你眼睛睁大了挣扎着起来表示要试试——你看这才是积极健康的生活啊。你这样性趣消减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吧。你看我!我现在和你嫂子不是挺好的。”
邵浪哧了一下说:“我可记得当初是你女人把你硬扑倒霸王硬上弓的,你也没有多喜欢她,找这么个女人,更像是为了向人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正常吧。”
万福河正色说:“就算是那样,真正进入一段感情里觉得还是不错的。我是那种干一行爱一行的人,拿得起就放不下了。”
苟邑喝了口健力宝说:“我现在,唯一拿的起放不下的是筷子,唯一陷进去出不来的是被窝。被跟我谈感情,我现在真是没有心情——也可能是最近遇到的男人素质都太差了,暗恋不起来啊。那种脸红心跳下腹一紧什么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邵浪若有所思地说:“你这种有可能是被薛谛给晃瞎狗眼了。”
苟邑连忙炸毛说:“谁会喜欢那种恶趣味的男人啊!再说我已经暗恋过他一次了,这东西就像是种疫苗一样,一次接种终生免疫。我对他一点都没那个意思!——虽然他长的是挺好的……”
邵浪说:“没说你暗恋他了,而是说——你也承认他长的符合你的审美。所以无意间他把别个男人都衬托地有点灰头土脸了。就好像你眼前随时都亮着一个五百瓦的电灯泡,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吧。”
苟邑说:“我怎么觉得你还是在暗示我喜欢他啊?”
邵浪说:“喜不喜欢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也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个不重要。我的意思是说,你说你现在家里家外二十四小时和一个恶质男相处多不容易,你可以有意识地多找找别个对象,多注意下别的风景,扩大下视野。”
然后他就教了苟邑几个找男人的办法。
苟邑心不在焉地听着,答应有心情的时候可以试一试什么的。
本来也就是这么一说,他没有打算出去码人的,可的第二天他却被薛谛找了个借口又给修理了。
起因是苟邑交上去的企划案,薛谛觉得不好,于是把他叫到办公室,一顿臭损。
“你选的几个宣传概念真是无聊庸俗至极——‘宅、忧郁、节能、旅行、单身’,完全无法体会和产品之间的关系,牵强附会!”薛谛把企划案文件丢在他面前,冷笑,“再说我完全感觉不到你的生活和这几个字有什么关系,写自己不拿手的东西,所以才漏洞百出吧。”
苟邑争辩说:“我、我本人确实很宅的,薛总你是知道的。”
薛谛说:“有钱人才能叫宅,你那叫宅吗?你那叫蜗居——而且你连蜗居都没有,完全就是无家可归。”
苟邑瑟缩了下,又争辩说:“我、我有时候也能感觉到都市青年的忧郁心情的,身为都市月光白领,我想这个我还可以……”
薛谛冷笑,“你那叫忧郁吗?你那叫抑郁,憋屈。有钱人还有抑郁的气质和资本。”
苟邑说:“那、那我节能总没错了吧,没一点钱都省着花什么的……”
薛谛鄙视地说:“ 有钱人才能叫节能,你那叫节能吗?你那叫抠门。”
苟邑挣扎着反驳,“不管怎么说旅行总是我的理想,你可以否定我的生活,但不能否定我的理想吧。”
薛谛瞄了他一眼,“有钱人才能叫旅行,你那叫旅行吗?你那叫流浪,现在还流浪到我家里,赖着不走了。”
苟邑脆弱得已经快哭了,卑微地说:“就算这样……我总符合单身这个词吧?我没结过婚,户口本上写的清清楚楚的,现在也没有男朋友女朋友……”
薛谛大喝一声打断他:“ 有钱人才能叫单身,你那叫单身吗?你那叫光棍!”
苟邑麻木地走出薛谛的办公室,外面支着耳朵听动静的企划部职员们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其实背后在偷偷议论,“苟邑好像特别不得薛总欢心哟。”
“也怪他人太2了,马屁总是拍在马腿上。”
“每次都被骂得狗血喷头,真是可怜。”
“他这样离被解雇不远了吧?——真是顽强!他肯定在等公司主动解聘,然后赚一笔赔偿金吧。”
苟邑走到座位上,把脸埋
', ' ')('在手里,心里难过极了。
他不是个追求权力的人,可是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权力对男人来说真是个不可或缺的东西,至少可以让人抱住一点尊严。
像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无权无势,能力也得不到尊重,整天讨好一个年级比他小的男人,还要受这个男人的各种戏弄和斥责,他真是觉得受够了。
他感到压力山大,急需一个发泄的窗口。
他想起了昨天喝酒的时候邵浪他们几个给自己的建议,为了换个心情,他决定今晚就从善如流去吊个男人用用。
他首先去了健身房,那是他从前为了和暗恋的男人多点相处的机会而特意半的卡,可惜后来暗恋结束,卡也就处于休眠期了。
这次再去,觉得里面换了一批人,真正有几个精壮的汉子。
苟邑拿眼睛瞄着,在心里默默打分什么的。
出了一身汗之后,他去洗澡,雾气蒸腾的浴室里充满了各种肌肉想、雄壮的pi股什么的。
苟邑在里面不得不有点自卑。
他渐渐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越来越热的缘故,使用“拣香皂”姿势的男人们越来越多了。他观察着,不小心溜号,肥皂竟然真的脱手而出飞了出去,最后滑落在地面……
苟邑愣在那里——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浴室里已经有几个人在饶有兴趣地看这边,想看他的菊花绽放。
苟邑还有点不太习惯这个招数,他很想扭捏点矜持点,夹着腿蹲下去捡肥皂,可是显然这样做不符合入乡随俗的定律,定然会遭到健身房男人们的鄙视。
最后他硬着头皮,慢慢走过去,暗中加紧菊花,倏地弯下腰去飞快地把肥皂捡起来,回到自己的喷头下,猛冲凉水什么掩盖自己的羞臊什么的。
突然pi股被拍了一下,一个男人凑到他身边冲洗,冲他挤眉弄眼,很感性趣的样子。
苟邑打量了下男人,发现是他不怎么喜欢的壮汉型,胸口还有一巴掌护心毛,像个屠户的样子。
苟邑咽了咽口水,又进行了下性幻想,突然觉得还是没办法接受。于是就匆匆结束洗澡,然后拒绝了对方的邀请,跑了。
可是他还是不想回家,回去就会继续面对薛谛,那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他转身又去了很久未去的g吧,点了杯啤酒,自斟自饮,给自己贴上了“avaible”的标签。
g吧里有形形色色的男人,基佬爱美丽,苟邑这样的姿色在其中只能算是中等,许久才等来一个搭讪的。
“小哥,一个人喝酒啊?介不介意我请你一杯?”
苟邑抬头看,失望地发现对方是个年纪很大的中年人,都已经有啤酒肚了,头很大的样子。
这显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苟邑用邵浪教的拒绝的法子,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说:“包宿五千。”
中年人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是“卖”的,而且还开出“天价”,只得讪讪地说:“一个零还差不多。”
苟邑说:“已经是最低价了哟亲。”
中年人就走了。
苟邑坐了一会,再没人来找他,他自己却发现一个略有点令人心动的对象。
他拎着酒瓶子走过去,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么,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嬉皮笑脸地凑到独坐的那人身边说:“滚床单吗?”
那人看了他一眼,目光和回答都十分坚定:“滚!”
苟邑有点不明白,不耻下问:“内个……你这是答应了还是拒绝?”
对方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男人出现在出手推人的帅哥身边,帅哥突然眼睛一亮,刚刚的冷艳立刻变成娇媚,挽住来者的手臂说:“哈尼,你迟到了~没什么事,人家等你等的正心烦,这个人过来搭讪,讨厌~真是没礼貌,至少也要问清楚人家有没有约会么~”
男人的目光落在苟邑身上,苟邑的自尊心受到伤害,然而当他看清楚男人的脸时,更加地无地自容了!
那“情敌”赫然竟是——薛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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