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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谛就觉得不服气,又提升了下level。
俩人在小区的便道上发力狂奔,以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精神为指导,一路上争先恐后,跑了不知道多久……
后来太阳升起了,照耀在小区的大地上,上班的人们指指点点这两个不知道什么背景的跑步的男人。
薛谛猛然意识到自己也跟着犯2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他自责,然后停下奔跑的步伐,弯下腰喘息。
汗水从脸颊上流下,低落在石子路上,一个个浅浅的阴影。
苟邑跑着跑着觉得没了对手,回头看薛谛这样,以为他力竭输了,就很开心地跑回来,还围着他绕圈,说:“学弟啊,怎么这样就不行来了呢?学长为你加油,你一定行的啊!加油!加油!来来来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薛谛直起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苟邑傻眼了,跟上去讪讪地说:“不比了么?”
薛谛冷声说:“我有必要跟你比么?”
苟邑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应该是唤起人间真情,而不是发动个人之见的竞争什么的。自己真是一下子没控制好,怎么把上司给赢了呢?
拍马屁计划再次失败!
54、生活的味道6
因为早上跑步一时忘形的关系,苟邑上班迟到被罚了一个月的奖金。本来薛谛也迟到了的,可是他那个级别的人迟到一点也没关系,和p民不同待遇。
苟邑只好自认倒霉,同时悟出一个道理——拍马屁这种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他似乎并不擅长,还是算了。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就轻松了。
然而这天上班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对他来说有点倒霉的事情——他已经转手给其他同事的一位客户非闹着要让他继续负责下去不可,否则的话就要向上级投诉。
苟邑求那个同事好久,让他忍一时风平浪静,不要再推给他。
同事反过来求他不要难为人。
“这个客户有多难缠你应该知道。”
苟邑说:“没有那么严重……他大概就是心情不好,你稍微陪点小心呗。”
“你说的轻松,他总是找我的茬!我伺候不了,既然你对他这么有把握,手拿把掐的,还是物归原主。”同事说什么可不肯接着了。
苟邑好说歹说还是不行,没办法,只要硬着头皮去见客户。
他之所以这么不想接这个任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个客户就是他刚刚分手的前男友。
既然分手了,他也没有再继续纠缠的打算,所以搬出来之后也理所当然地把相关的工作都移交给别人。对方应该也会明白彼此的尴尬,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前男友应该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婚礼,听说对方是条件相当不错的白领……这些都和苟邑没有关系,他现在最为难的是不得不再次面对前男友。
他最不会和ex打交道了,每次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等到俩人如约在办公室面对面坐下的时候,气氛果真尴尬得很。
不过尴尬归尴尬,苟邑也顺便确认了一个事实——前男友果真在他眼里没有什么魅力了。
一直以来苟邑也发现了自己性格中丑陋的一面——分了手的男人对他来说就像是用过的面巾纸,看着就觉得可以丢尽垃圾桶了。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明明百般热爱,一场分手过后对方就什么都不是了,没有怦然心动,没有小鹿乱撞,没有头昏脑胀——就是一个曾经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苟邑心如止水,略定了定神,就扬起一个看上去很有喜感的讨好的笑——面对客户的时候他的笑容堪称专业。
“嘿嘿,柯先生,这次又要请您关照了。”
前男友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说:“你最近还好?”
苟邑说:“挺好的挺好的……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地谈业务,关于这次合作的项目……”
前男友说:“那些事情好说,凭我们的关系,放一放也没问题。”
苟邑说:“嘿嘿,让别人听到了误会我们就不好了,其实关于这个项目……”
前男友说:“其实你不必那么着急搬出去的,又不是住不下——你现在住哪?”
苟邑说:“呃……我住同学那。”
前男友皱眉,“同学?什么同学?”
苟邑说:“大学同学……不过怎样都跟工作没关系,柯先生,我们现在就是工作关系,咱们还是那什么、谈正事。”
前男友叹气说:“你现在恨我?——抱歉让你那么难受,你走的时候哭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对你说声对不起。”
苟邑努力维持着礼貌的笑容,像机器猫或者大熊一样傻呵呵地摸摸后脑勺,憨厚愚钝地一笑,说:“呵呵,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明知道你是直的还暗恋你。不过现在绝对没有了,我发誓。所以咱还是立足当下放眼未来。”
', ' ')('前男友略笑了笑,说:“我最喜欢你这一点,从来不给人找麻烦,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想说明一下,我想你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他顿了顿,带着点宽容大度如沐春风的态度,“我说分手,只是说暂时分开一下,等到我这边的情况定下来,我们其实还可以保持某种常来常往的关系的。”
他这样一说苟邑彻底不懂了,“什么什么关系?”
前男友就把手伸过去盖在他的手上,暧昧地抚摸着,说:“这段时间我还挺想你的,特别是你那个小o还挺紧的。”
苟邑一听,脸一下就红了,他要是再不懂,他就不是2b,是傻b了。
如果是几个月前,他暗恋那会遇上这样的好事,他简直会兴奋地晕过去,有种彩票中奖的感觉。
可是这时候他的心情一点也不兴奋,不高兴,正相反,像吃了一只苍蝇又不准吐一样恶心。
他抽回手,规规矩矩地坐好,瓮声瓮气地说:“柯先生……你这可是性骚扰啊。”
前男友以为他欲擒故纵,又或者只是在赌气,于是就笑笑,更得寸进尺地坐到对面去——办公室里就只有两个人,他放肆得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凭我们的关系,再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只要有感情,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说着就凑过去亲苟邑的嘴。
苟邑忍无可忍,炸毛地跳起来,“内个,柯先生,你、你误会了。我对你已经没那个心思了。我们之间ga overe,你已经把我判出局了,你忘了么?还有你、你不是要结婚了么,既然要那什么,就不要做对不起女朋友的事情了。”
前男友说:“我就知道你在意这个,”他轻笑,像笑一只调皮爱吃醋的猫,“其实像我们之前那样不是很快乐么?只有今天的快乐才是实实在在的,明天的事情谁知道。我不会对你承诺什么,也不需要承诺,我的行动就证明了我的心,这就够了。”
苟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收拾文件要走,“内个,既然柯先生你今天没心情谈公事,那我还是改天再来……或者换个人来跟你谈。”
前男友拉住他说:“我们话还没说清楚……我已经给足你台阶和面子了,你也差不多点见好就收。”他一边说一边还动手动脚的。
苟邑当下羞愤异常,一下子没控制住奋力反抗,兜头给对方一拳,来了个乌眼青。
对方没料到会遭遇他的暴力对抗,倒退数步,难以置信地捂着一只眼睛说:“你、你打我?!”
苟邑像李小龙一样啊咦咦地嚎叫着,脚底下还快速跳着迷踪步,最后又摆了一个黄飞鸿的秋水长天造型,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打我骂我我都能忍,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动我一下试试!”
苟邑刚回到公司就被上司薛谛黑着脸提审了,理由是客户投诉。
薛谛在办公室对苟邑拍桌子大骂:“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客户动粗?!客户说你态度非常不合作,而且在两人意见有分歧的时候采用武力!如果不是顾念公司之间的关系早就报警了!”
苟邑撇撇嘴,“让他报警好了,我看他好不好意思——呲!他居然好意思投诉!不要脸!”
薛谛气得快脑出血了,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跟这2货一般见识,只是私事他可以不计较,公事的话就不能这么放过去了,他冷声说:“这份工作你能不能做?!不能做的话你可以辞职,这里不缺有能力有责任心会沟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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