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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心意太容易破碎。
程俊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那人穿着一身蓝青色的吊带,白皙纤细的手臂从他眼前经过,深棕色的木制的筷子夹在他指间,一个饱满流着汤汁的饺子落到他面前的碗里。
那人原来也可以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他讲话,“叔叔的馅料做的很香。”
程俊呆呆地夹着饺子放到嘴里。爸听到夸奖乐得开心,劝着那人多吃,那人夹起一块紫萝卜,嘴唇水灵灵的,清脆的一声,嘴角仿佛流下红紫色的汁水来。
程俊低下头,嘴里嚼着的东西,慢慢有了味道。
饭后,程明要送那人回去。程俊躲在房间里,一张脸不停变幻颜色,蹲在门口,从门缝中偷听下面你来我往的客套话。最终还是爸牵着那人的手臂往身后一拉,敲定了主意,“小周今晚啊,和我睡!”
“哪有和儿子抢儿媳的。”
程俊一颗心落回原地,但在听到那人被人牵着上楼,听到暧昧的亲吻声和喘息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酸了鼻子。
对啊,喜欢的人正跟他哥亲嘴呢。
程俊控制不住表情,哭中带笑,赶忙用手呼弄一把脸。不止亲嘴,他还见过他们做爱呢。
“别在这里,进屋去。”背后传来那人故作娇软的声音。
程俊脸哭皱成了倭瓜,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怕不是有病,在墙角躲着,再听一次活春宫吗?
拖着麻木的双腿,程俊倒在床上,头还有些晕。他回忆着两个人从相识到现在见过的几次,怎么也没搞懂,会所里高傲难搞的少爷,怎么就被亲哥领回了家,成了他的亲嫂子呢。
那人不是说,这辈子只卖身,不嫁人吗。
程俊陷入无穷尽的头疼中,第二天顶着青色的眼圈起来,一开门就碰到了他的新嫂子。嫂子笑眯眯地,面色温柔地对他表示关心,“昨晚没睡好吗?”
——小崽子又从非洲逃难回来了?脸怎么又黑了。
以往的见面语被取代,程俊面上一呆,不太自在。
他还能像以前那样,把他的嫂子搂怀里,猴急地边脱衣服边亲,嘴上说着骚话,哪里黑,我脱给你瞧瞧。
羞耻的赤红爬上脸颊,程俊咳嗽两声,侧身站在宽阔的过道边上,到嘴边的一句嫂子,怎么也叫不出口。
这幅样子让他的新嫂子乐的不行,走到他身边,清雅的香气闻得他整个人晕乎乎的。
“难不成,听了一夜墙角?”嫂子笑的像只狐狸,临走时在他鼓着帐篷的下半身掐了一把,暧昧地眨了眨眼,“呀,它可真大!”
直到晚上得知嫂子还要留宿一晚,程俊关掉走廊灯,门留下了一人能通过的门缝。
柔软温暖的手掌摸到脸上时,程俊仿若擂鼓的心跳瞬间达到顶峰,他唰地睁开双眼,拉着那双手把人拽到床上。
耳畔响起一声惊讶地轻呼,旋即热气柔柔吹拂着耳蜗,“原来在装睡呀。”不等他再说些什么,程俊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冰冷的手掌扶着纤细的腰,扒着两边一把将睡裤扯下。
周洲头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枕着,配合着张开腿,“小处男这么着急。”调笑的嗓音彻底激怒了急切地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的人。
周洲向上的手臂猛地被捉住,坚硬柔韧的皮带打在胳膊上迅速将胳膊绑了起来。周洲被程俊突如其来的攻势弄懵了,等他回过神,手臂已经被上举着拴在床头,腰身半扭,一只脚腕被程俊攥在手里,腿架空着张开,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程俊的视线下。
第一次看见他裸体眼神发直的少年,现在已经学会用赤裸烫人的视线巡视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脸红退缩了。
周洲扭动的身体一软,腿酸软发颤,“别看了,你哥睡得浅,我得马上回去。”
脚腕一疼,周洲轻嘶了一声,皱着眉看过去,程俊只解开了裤链,内裤脱了一半,涨红的阴茎随着主人跪行的动作微微弹动。程俊摸着周洲湿软的花穴口,指肚随意在暴露的阴蒂上蹭了两下,手指便捅进穴口,直直捅到底部用圆润的指甲大力抠挖隐藏的前根尿眼。
瞬间极度的快感夹杂着刺痛从下身传导到神经,灵活的指尖重重拨动着快感神经,周洲下意识要并拢双腿,脚腕却被更用力攥住。程俊怒挺的阴茎同时加入进来,饱满的龟头狠狠戳在窄小的会阴余留地,铃口不停泻出的精液从一小半屁股尾流到后穴口,缓缓钻到早已湿润开口的后面。时刻准备将少年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入饥渴的孕囊里。
程俊低下头,舌面在脚踝处轻轻一舔,周洲腿一抖,松懈了下半身的防御,前根一推主动往程俊指尖一顶,低吟一声,尿口吐出几滴透明的黏液。
“嫂子尿了我一手。”程俊抽出手指仔细将液体抹在周洲脚踝。
一股热气直袭脸面,周洲微张着嘴看着身上稍显陌生的程俊,脊背涌上一股极冷的燥热。
周洲嘴角动了动,只觉得两颊发烫,他眨了眨眼,装作自然地感叹,“会叫嫂子了。”
程俊抬起周洲另一条腿抗在肩上
', ' ')(',将裤子脱到腿根,内裤完全脱掉,把着他的腰向下一拉,周洲上半身被抻到极致,胳膊处的筋隐隐酸痛,只听程俊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出了今晚的第二句话,“还会让嫂子叫呢。”
刚探出的前根猛地被塞进狭窄布满凸起的甬道,敏感的前根推挤着向前延伸,瞬间涌入的快感让周洲呼吸一窒,直到程俊刺人的阴毛摩擦娇嫩的阴蒂和穴口时,周洲才要松下一口气,嘴上责备的话还没出口,似乎听到一声低笑。周洲蓦地睁大眼,全身筛子一样抖动,像熟透的虾,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着红。
来自于体内最深处的粗长肉须缓慢又坚定地破开狭窄的尿口,周洲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沙哑地呻吟,高挺着胸口,大张着腿,献祭一般的姿势整个人向上紧绷着。深陷囹圄的前根被迫向肉须打开一切,被动承受着来自最敏感的输精孔道的侵犯。快感割裂着身体,还在不停延长的肉须仿佛要刺破最底层防线,捅入子宫。
周洲终于喘息着咽下口中唾液,双腿挣扎着逃离程俊的掌控。
他不能被程俊标记,至少不能在几墙之隔的这里。
“终于知道羞耻了?”程俊向前折起周洲双腿,整个人下压在周洲身上,“晚了,嫂子。”他低语道,“哪有哥哥带弟弟嫖嫂子的道理,哪有嫂子勾引弟弟上床的道理,没什么道理。昨晚我听了一夜墙角,今晚,让哥也听一夜吧。”
莫名其妙的报复和嫉妒。
程俊终于明白了白天接到的电话里那头说的话的意思,“他们两个的事你最好别掺和进去,最后指不定他们笑,你在犄角旮旯哭呢。”
他才不可能哭呢。
程俊一边笑着一边把精液射到周洲体内,手掌摸到涂满了黏液的脚踝,液体干了之后仍然黏糊糊的,就算洗,也是滑溜溜的触感,让人印象深刻。
第一次和周洲上床,被叫停,欠了周洲一回标记。这一次,谁来他都不会停手。
…………
“程芮,你给我过来。”
被点名的萝卜头一脸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看向不远处手持戒尺的漂亮男人。敏锐的感知力让他一瞬间判断出男人点名的意图。
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程芮装傻充愣全当没听见,眼睛一转,两只短腿奔着另一个方向前进,嘴上嘟嘟囔囔,“哎呀忘了拿书包了,不拿书包怎么上学呀。”
“程芮。”平淡的语调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正在以很快的速度向他靠近。
程芮小脸一皱,转过身,低下头,不情不愿说,“大娘,我知道错了。”
……
顶着几道红印的白嫩小屁股端端正正搁在圆润肉感的大腿上,周洲举着戒尺一脸严肃,“承认错误快有什么用,下次再犯,打50。”
说着,手一挥,戒尺清脆拍打在柔嫩的屁股上,留下浅红色一道印子。
程芮扁着嘴,手扶在周洲小腿上,身子被打得一缩,嘴上嘀咕着,“上次也这么说的。”
“嗯?”
“啪”地一声戒尺贴肉,程芮哼哼着眨巴两下眼睛,眼睛一下子变得湿漉漉的,他挤着嗓子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求饶道,“呜呜呜大娘,不打了,我疼。”
“疼你还记不住!”又是一戒尺落下,程芮装模作样嚎了一嗓子,就是尾音拽了八个弯,戒尺落到屁股上除了凉一点痛感都没有。
程芮嘟了嘟嘴,又耍我。心里头不服气,索性眼睛一闭,撅起屁股,“你打我吧,反正我是没爸的孩子,也没人教我top和vers什么区别,不就是和那几个vers亲了嘴吗,你不也经常和大爷还有父亲亲嘴,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程芮你!”
可怜这些年周洲练出来的俐齿伶牙,被一个孩子堵的不知道怎么还嘴。
周洲揉了揉额头,心累于教育失败之余更多是产生一种怎么会这样的荒谬感——程芮怎么看到的他和程俊亲嘴?如果程芮觉得top和很多vers亲密接触是正常的,那他现在肚子里的这个vers生下来,程芮也会觉得和弟弟亲嘴是正常的?
越想头越大,完全没有育儿经验的周洲,又不好意思向程爸爸请教,学着育儿手册上的和孩子平等自由交流,教出来的程芮早熟的厉害,早早就和一群vers混在了一起,就在前几天,周洲目睹一个vers小孩抱着程芮亲了一口。虽说程芮解释道,那是他们在玩王子骑士游戏,身为王子的他要奖励有功劳的骑士。
周洲扶头哀叹,当初怎么就心软把这只小狗崽留了下来,居然还是只top,是vers他还能催眠自己vers顶天立地自力更生,是top,他怎么可能撒手不管,把孩子放心交给程俊。
程俊那只吃骨头不吐渣的狗崽子,周洲摸着微鼓的肚子,脸上阴沉地滴水。他忘了,他肚子里还有一只小狗崽呢。
当初他怀着来路不明的程芮,想把一切过去都斩断,一心想要打掉程芮从新开始和程明好好过日子。早早就知晓了孩子不是自己的一直暗中阻挠的程明
', ' ')(',还有明面上苦苦哀求他顾惜身体的程俊,两兄弟想尽办法终于说服他把孩子留下,但他心中还是别扭于程芮不明不白的血缘,想把程芮交给程俊抚养。程爸爸那边也交由两兄弟去开导。
可谁都没想到,这个辛苦降生的孩子居然是个top。孩子被抱给周洲看时,那双紧紧抓着他手指的小手揪住了他的心,最终孩子还是养在了他身边。他对程爸爸总有一分愧疚,不敢直接面对,更是不敢带着程芮一起。几年下来,程芮被程爸爸溺爱着,被他半吊子管教着。程明因为周洲下的药永久丧失生育能力,再没办法留下血脉,程芮是他看着周洲成功孕育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极尽所能宠爱着。至于程俊,无条件站在周洲这边,但周洲本质也是宠孩子。程芮在宽松自在,又略显畸形的家庭环境下成长,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小。
周洲深感教育失败,心里越发有了重头再来的打算。正值程俊青年有为,身体素质各方面十分优秀,加之全家人都默认了的兄弟共妻,周洲肚子里便有了第二个孩子,也是第一个来路明确的孩子。
现在周洲肚子有一个月大,尽管这不是周洲第一次怀孕,但却是他最小心的一次。
周洲忍不住叹了口气,让程芮站起身子。
他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对自己不负责任,现在对孩子也是。已经教不好一个了,还妄想着新的开始让一切重来。孩子难道是他的玩具吗?
周洲陷入到自责中。
程芮站在一边没有提上裤子,大娘还没说惩罚结束,但看着大娘呆呆的样子,他就知道大娘肯定又在想别的事。
他光着屁股,像小时候那样,撑着周洲的膝盖爬到周洲身上。周洲怀他时胎位不稳,程芮是早产儿,生来分量就小。周洲也瘦,奶水少,小孩子父乳吃的少,有些影响发育,这些年过去,个子也不高,好在是个top,没那么强调身高。
程芮小小一只跪在周洲腿上,周洲下意识用手臂把他圈在怀里,手掌兜着程芮的小屁股。入手冰凉,周洲眉头一皱,“怎么不穿裤子。”
程芮笑嘻嘻地用圆鼓鼓的额头蹭着周洲下巴,娇声娇气,“等大娘帮我穿。”
周洲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程芮哼唧两声钻到周洲肩窝撒娇,嘴上不停念着,“大娘,大娘,大娘.......”
“叫魂儿呢你。”周洲拍拍他。
程芮老实下来,乖乖窝在他怀里。周洲垫着脚尖又落下,“也疯一天了,先睡会儿。”
肩窝麻痒痒的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周洲笑了笑“小崽子。”
“大娘。”哄了一会儿,周洲人都有些晕乎乎的,他随意应了一声,“怎么了。”
脑门拱了拱,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露出来,“他是不是可以叫你爸爸。”
“谁。”
“你肚子里那个。”
后背窜起一股热流,周洲张了张嘴,“是,啊。”
“那他是我的弟弟对不对。”
周洲干巴巴回,“对。芮芮你问这个做什么。”
孩子无辜童真的眼神盯着他,仿佛只是在学习复杂的家庭关系称呼,“那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他管你叫爸爸,他管父亲叫父亲,他还是我的弟弟,那我也可以管你叫爸爸吗?”
“芮芮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有关于他和程明程俊的事稍一打听就会有人知道。
程芮摇摇头,“我只想要爸爸。”眼神是不属于孩童的成熟,“而不是大娘。”
周洲愣住了,淤堵于心底最深处的不易察觉的结终于打开。
他追求了这么多年的重新开始,在这一刻,到来了。
这是他的骨肉,不管另一半是谁的血脉,都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有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不是谁的野种,都是他的骨肉。
周洲牵起嘴角,在程芮认真的小脸上温柔地亲吻,“我也想要芮芮,还有弟弟。你们都是我的宝贝,都是爸爸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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