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蝶黄的裙配着釉蓝的袄儿,釉蓝越显脸皎白,蝶黄越显脸粉浓,裙腰里挂着一块小玉佩,挨着个青绸的小香囊,跑起来时玉佩玲玲作响,香囊淡淡肆芳。
小女子头发梳得光溜,乖巧的贴在小脑瓜上,两只贝壳耳上各别上一朵生色的梅花儿,玉铃铛的鼻儿惹了点灰泥,两条粉搓成似的臂儿张着,向自己兼纵带跳的跑来。
萧婵给小女子卷了卷宽大而能兜风的衣袖,毫不费力,笑着抱起她高举头顶,还原地转了半圈。
小女子嘴咧得瓢那样大,不清的口齿叫着一声甜过一声的阿母。
萧婵听得忒忒乱跳的心儿软化成水,正要应下这声阿母,口角未开,手中粉妆玉琢的小女子却化成一滩的猩红血水,沥在地上。
萧婵见血,五中痛似刀割,膝着地,双手扒搂地上的血水。
可无果,血向四面无形流走。
那声甜甜的阿母还旋在耳畔没散,她眼眶一红,那么无力的偃倒在那滩血水里,连珠子泪,悄悄无一点声息的流。
她哭得几乎岔了气。
正在此时,忽来的剥啄声截断脑筋里红彤彤的画面。
腹儿异常震动,萧婵满额带汗,陡然睁起饧眼,别过颈,望向窗外。
天分刌成万种色,一轮红日含山,层叠薄云带彩,淡然澄黄的月儿低挂。
这个光景,让她想起与赵方域在山顶上同赏夕阳的那日。
睡梦方醒,剥啄声听不真实,但是弹指六声,一声急过一声。一个眉目交睫就将近晚间,自己竟迷迷糊糊的睡了小半日。
睡太久,脑壳裂疼,像被一根沉香如意兜头重重地敲了一下,敲得浆髓欲滋出太阳穴。萧婵揉开睡眼,忍着头疼,立起身来延颈看。
屋外那具人影探头探脑的张望,鬼鬼祟祟的,像是在确认周遭可有人在。
萧婵撑着身子想了一会,她的喉咙还不得稳,扯不开声来回应,便拖着发酸的满身,亲去开门。
两扇门扉还没打开,从门隙里塞进一封信的一角。萧婵顿下开门的念头,垫着脚尖儿,潜目两扉之间的缝隙。
她看见一个穿竹绿衣的侍女站在门前。
侍女眼滴在鼻头上,两个鼻窍管地,鼻洼里全是汗珠子,她手中一封信被捏得没个方形形状。
屋外人眊眊稍稍的神情与扭扭捏捏的身态,十分的古怪,萧婵不由生起防备之心。空中冷不防传来一阵由远渐近的足履声,沉沉的庭院晃来个人影。
是曹淮安回来了。
曹淮安手边挈着明晃晃的长剑,倒抓一件袍袄,急步往这边走。
侍女惊疑失神,将信搋回袖中,不着痕迹的往里推挤几分,她冷汗来不及流,打跌着脚复身,深深地折一把腰儿福了一福,心中辗转,低低的口称一声君上。
关于肉:写到后面,肉是越来越平淡。很多糙词在写男女主的时候,是完全打不下手,写其它角色又打得下去。大概是我对女主的一种偏爱吧。
关于剧情: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寻常古言的套路。
人物设定:个人性格原因,几乎没接触与自己性格相反的人,所以这文里的人物,高冷型的人都还是有点逗逼。
写这文前,最害怕的一件事情就是萧婵不被待见,不过现在看来,不被待见的曹淮安。
这是最惊喜的地方。
文笔说我做作也好,晦涩也好,让有的人看得不愉快,那很抱歉。
写了一百多日,谢谢一直支持的读者,我写下去的……
11月中旬了,上课的套路也摸清,一周停更两次,就是周二和周五零点的章节,周末我会尽量补回来。
大概就是这样吧。
今晚零点的章节不知道能不能赶出来,赶不出来就周五零点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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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古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