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哭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心里惦记着他们，偷偷地打听他们的消息，也让荣伯试着联系试探过，知道他们不肯原谅他。
所以，后来知道姬容给他做了什么，他也不生气，觉得这是自己的报应。
至于现在，他很明白，三个儿子，他只能选择一方。
那么，他要左儿和右儿。
至于姬容，虽然是他的儿子，两个人之间，感情很淡，他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
第二天早上，姬左回了晋市，没有回姬家，住在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站在阳台上，还能想起当年的恐慌和害怕。
冬天的冷风，吹在脸上，也感觉不到疼，仿佛木了一样。
整整站了一个小时，他才回过神来，出了门，买了一束花，去了母亲的坟墓上。
让他意外的是，坟墓周围收拾的很干净，仿佛有人一直在打扫。
这几天，晋市下过雪。
周围都是雪，只有母亲的墓碑周围干干净净的，没有丁点雪。
还以为他和哥不来，便没有人照顾母亲呢，是荣伯吗？
他将花放在墓碑前，跪在那里，闭上眼睛，声音涩哑，“妈，我来看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呼呼的风声。
姬左又跪了一阵，“十年了，十年没有回来看你，妈，你会怪我吗？”
夜色里，他看着墓碑上含笑看着他的年轻女子。
十年前，妈妈是那么年轻！
可是她英年早逝，自己跳楼自杀。
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回头，看清走来的人，脸色瞬间僵住。
姬昀手中的拐杖跌落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姬左，“左儿。”
姬左声音冰冷，“你来干什么？”
姬昀，“……”
他站在那里，胸口堵堵胀胀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浑身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