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誉被说得无地自容,轻声嘟囔着:“爷爷,我错了!”
谈唯东说:“我说这些并不是要臊这你,你和谈腾想为自己活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没有错。但是,在你们做自己的时候,你得想想,是因为谁才能让你们活得这样随心。你和谈昕虽然不是一个父母,可总是我这一个爷爷吧?都是谈家的子孙吧?出了事情,首先应该想到的是怎么同气连枝,一起把事情解决了。”
“我知道了,爷爷。”谈誉慢慢抬起头,“您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帮谈昕呢!”
谈唯东说:“首先一点,不要为了女人昏了头,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泽尔是在胡说?”
谈唯东说:“她现在没了父亲,说的话难免偏激。这时候,你要真爱她,就应该保持清醒,在她做出过激反应的时候,拦着一点,以免她走上不归路。”
“我明白了爷爷。”
谈唯东笑了笑:“明白就好。我一直很欣慰,你们兄妹之间感情很好,看到你们其乐融融地在一起,我觉得比我做成多大的声音都有成就感。你记住,只要你们兄妹之间不心生间隙,谈家就永远不会败落。”
谈誉点了点头:“爷爷,我今天留下来吃饭吧?”
“没手术?”
“没有。”谈誉说,“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也想过了,我得对自己好一点。以前只觉得埋头工作,追求手术的数量,以为那样就能成为大神。所以在病人病例不全的情况下,才会把人送上了手术台。其实当时我要稍微多留一点神就应该想到,他之前住的那家医院和我们是老对头,人在他们医院住了这么久,不可能病例只有短短两页,其中肯定有猫腻。我要多问一句,病人家属可能就说了,也不会有后面的麻烦。”
谈唯东说:“还不错,能吃一堑长一智。人生在世,那么长的路,摔两个跟头没关系。”
“还是爷爷英明!”谈誉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我爸长说,您是咱们家的定海神针呢。”
“你爸也是甩手掌柜,你们兄弟两啊都是跟他学的,什么也不管,完了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我,就以为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