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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烟雾缭绕,把原本昏暗的灯光模糊的越发厉害,靠墙的长条沙发上东倒西歪坐了一圈人。
别看挤挤挨挨坐的人多,但真正是主儿的也就四五个,其他都是作陪的角儿。场子燥到下半程,在座大多数人已经喝高,几乎各个左拥右抱香软在怀,男nan女女什么搭配都有,有色急的已经趁黑摸进衣服上下其手,嗯啊喘作一团。
最角落,莫关山窝在阴影里,没去瞧乱作一团的那群狐朋狗友,只是低头安静抽着烟。面前桌上各式各样空了一堆酒瓶,红发青年明显有些醉了,双眼湿润面色潮红,他夹着烟吸了一口,另一只手端着还未喝尽的半盏酒。
手腕随意晃着,玻璃杯反射出各色的光,莫关山把身体完全陷进沙发里,吐一口烟,偶尔,也含上一口酒。
坐在他旁边一臂宽位置的男子见这位少爷点了自己又不搭理,更没说让自己走的话,只是独自抽烟喝闷酒,一时摸不清对方是什么心思,不敢随意开罪,就干脆规规矩矩坐在那儿,安静陪着。
心里暗自诽腹真实遇到奇葩,长得还挺帅就是脑子不好使,参加这种局不是来玩儿,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还是——
有什么难言之隐?
穿着黑衬衣黑裤子的男子胡乱猜测,又偷偷用余光瞟了眼莫关山的下三路,心里啧啧两声。
贺家小爷他可是早就有耳闻了,早些年还有风声说这位不是贺家的种,可几年下来,上头那一位明显对这个弟弟宠得很,有贺爷护着,管他是不是亲生,这位小少爷在海市黑白两界照样横着走。
半晌,旁边那对儿都弄了一个来回,这位主儿才终于发话。
“过来...”
本就醉了七分,挑人时又隔得远看不太清,见这人黑子黑裤高高大大站在那儿,莫关山怀着点儿不可说的心思,脑子里一热,就给留下了。
可近了看,却又处处让他别扭,这里差一分,那里过一分,细看下哪哪儿都不顺眼,干脆把人晾在一旁,独自喝酒。
喝了几杯,酒精麻痹了大脑,莫关山再朦胧去瞧身边的人,看着那道轮廓分明的黑色剪影,心又开始痒。
于是招呼男子,过来,出口才觉,早喝大了舌头。
他声音低低的,吐字有些模糊,莫关山招了招手,半眯着眼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示意人直接坐过去。
经常参加这种活动,黑衣男子很是上道,他起身岔开腿扶着莫关山的肩慢慢坐上去,绷着身体确保不会压着这位少爷人,一边屈腿手掌顺着肩膀就滑到了心口。
私下里花功夫苦练过,确保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能把气氛调动的恰到好处。
坐在莫关山身上男人的长相并不阴柔,甚至很有男子气概,一头短发,五官硬朗,有一身结实有力却不至于夸张的肌肉。那双黝黑的眼睛盯着你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浑身散发着十足的雄性荷尔蒙,撩人而不做作,成熟而性感。
从业这么多年,黑衣男子可以拍胸脯保证,他的职业素养绝对对得起他们金色一流的消费水准。
对金主有求必应,可直可弯,亦攻亦受,充分满足客户需求。
可惜这一次他撩的并非良人,莫关山酒劲上来,眼前迷蒙一片,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可眼前这人的做派依旧让他眉头又死死皱了起来。
不、不是。
莫关山晃了晃脑袋,眯着眼想叫人起开。
不该是这样,他不会……他不会……
大脑突然空白,莫关山表情呆滞一瞬,不会什么?他又是谁?
这会儿晕晕乎乎突然想不明白,想不起来就不高兴,黑衣男子一脸茫然的发觉这位小少爷突然表情怔怔,坐那儿开始发呆。
“……”
你们有钱人真是难以捉摸???
莫关山抬头,眼神涣散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黑衣男子身量很高,一米九出头,男人说是坐在他怀里,不如说是虚跪在沙发上把他罩在身下,体型比莫关山大了一圈,保持这个姿势缩在那儿着实有些喜感。
看着看着,就又生出许多不满来。
错了,不该是这个发色。
他委屈的瞪着男子那头浅褐色的短发,有点儿委屈,他记得很清楚,明明是黑色短发,怎么就不是呢?
味道也不对,不是这种软绵绵的熏香,该是更冷硬的气味。
像松木,又像冰冷的霜雪,还掺着点儿怎么都遮盖不掉的硝烟味儿。
大哥的味道……
莫关山神情恍惚。
迷醉回忆着。
他不甘心又凑近闻闻,却始终没有熟悉的气息,男人身上的肌肉也不是这样软绵的花架子,是实打实熬出来,戳不动硬邦邦硌手的那一种。
黑衣男僵坐着看小少爷在自己身上摸摸嗅嗅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玩具,浅褐色的眸子还带着雾气清澈的很,并不像是有那方面意思,一时有些犯难。
不明白客户是个什么想法他也不敢随意做主,来这儿掺局
', ' ')('的非富即贵,要是不下心摸了老虎须,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摸索了半天没找到一点儿熟悉的地方,莫关山急的掉眼泪,惊惶下手上动作越发混乱。
找不到……
怎么会找不到呢?
呜……那他要的人去哪儿了,要是一直找不到又怎么办?
“…哥……”
“呜…哥哥……”
着急之下七分醉意也成了九分,莫关山眼前两个影子分分合合,想把面前的人推开,下一秒又抱着人不肯撒手,含含糊糊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
贺呈鲜少有头疼的时候,这么些年,哪怕遇上被人用枪顶脑袋的局面,他也能眼皮不眨一下继续跟人斡旋,他越平淡,反倒让露枪的人手心冒汗,心里发觑不敢随意。
龙有逆鳞,人有逆骨,就算是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贺爷也是有弱点的。
贺呈这辈子,唯一那点儿柔软,全在自家弟弟身上了。
但最近这段时间,自家乖了二十年的孩子像是一下子到了叛逆期,胡闹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夜不归宿、酗酒、泡吧、什么乱七八糟的局子都去掺一脚,好歹有他撑腰,没人敢在背后对小孩儿使什么脏手段。
莫关山玩儿归玩儿,原则却很坚定,高压线一个不碰。
当初不及他腰高的小孩儿如今成年都过去三个年头,这个年纪,不犯原则问题,他这个做大哥的也没立场再去管教。
何况摊开了说,他手下的产业,相当一部分也都是不能上明面儿的营生。小孩儿从小耳濡目染也多少知道些,但莫关山向来乖巧,不让碰的东西绝对不会背着他去尝试,久而久之贺呈也就对小孩儿完全放心了,做什么生意鲜少避开。
没想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以前埋下的因,现在才开始结苦果。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孩儿突然这么反常,总归让贺呈够闹心。
可你要让他现在去跟小孩儿讲什么真善美,叫他听话一点不瞎闹,那也太虚伪。
“老板,小少爷今晚去了在金色。”
手下抬头看了男人一眼,欲言又止。
“直接说。”
贺呈放下手里的合同,揉了揉鼻梁,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小孩儿估计又惹祸了。
“少爷今天参加的……似乎是个**趴。”
那两个字刚落,房间里的气温瞬间降到零度以下,坐在桌子后的男人脸色铁青,把手上的文件往桌上重重一撂,起身就朝外走。
“带路。”
反了天了。
小兔崽子真是欠抽,什么东西都敢碰!
与那边的来势汹汹不同,莫关山依旧还和人是僵持状态。
秉持顾客是上帝的黑衣男不敢动也不敢问,只能顺着小少爷,安静当一个大型玩偶。
已经醉的不清的莫关山扯着人撒酒疯,性子上来,闻着黑衣男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委屈得直掉眼泪。
他哭兮兮皱着脸纠结了半天,突然伸手去扒男子的衬衣。
莫关山想的很简单,既然味道不好闻,那把有味道的衣服都去掉,总能让他找到熟悉的气息了吧。
扶着莫关山的男人见终于要进入正题,偷偷松了一口气,他真不想继续玩儿什么木头人游戏了。
这么一个姿势根本没有什么舒服的支撑点,膝盖以下都快没了直觉,冷汗沿着额角下来,黑衣男顺着这位少爷的意思,伸手帮着去解自己衣服,顺便活络一下腿。
贺呈让司机一路闯红灯飙车过来,带人冲进会所,正走到包厢门口准备兴师问罪。
房间里腿麻了的黑衣男一使劲儿没扶住,往前压在了莫关山身上。
于是刚踹开门,贺呈就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衣衫半褪、把自家小孩儿压在身下,而被压着的人似乎乐在其中,扯着男人的衣服往下,你侬我侬正在兴头。
一个不察被壮男压顶,还好那黑衣男极具职业操守,紧急时刻硬是撑住了没砸到小少爷金贵的身体,莫关山只觉得怎么眼前一黑,下意识就伸手去摸索眼前的“黑布”。
从背后看两人似乎叠在一起亲密无间,实际上中间至少还有半掌宽的距离。
不过瞬息,在一片突来的惊叫声中,遮住视线的“黑布”便被蓦地掀开。
莫关山歪在沙发上,不清楚状况的眨了眨眼,只这一暗一亮间,在他眼前晃悠了一整个晚上的俩影子终于合成了一体。
木质掺杂着金属的冷冽气息侵袭上来的那一刻莫关山控制不住的浑身战栗,内心深处的惶恐一下子被安抚。
是大哥的气味
贺呈胸口那团火还不及发作,就见不听话的小混蛋脸上淌泪,哭着熊扑了过来。
“呜呜…哥——”
“我刚才找不到你了……你去哪儿了?”
黑脸的男人面皮抖了抖,他这个犯错的倒还先兴师问罪起来了。
莫关山手脚并用,毫无形象
', ' ')('的整个挂在贺呈身上,死死搂着不愿撒手。
“哥哥……哥……”
一声声叫着。
“我害怕...呜呜...”
酒精抽走了所有伪装的理智,放出了莫关山心中最真实的那一面,他紧紧抱着贺呈的脖子,用腿夹着那杆有力的腰,整个人缩紧男人怀里。
哭腔隐含的巨大不安和恐惧让贺呈听得揪心。不说别的,他一向对自家小孩儿的保护上面还是很有自信的,可现在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对之前的一切产生了怀疑。
小孩儿究竟在害怕什么?还藏的这么深,只敢在醉酒后才发**来。
贺呈把人抱住心思百转,脑子里已转过几个念头,都可以趁着小孩儿醉酒一一试探,但这里显示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思及此,他冷冷扫了眼包厢里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躲在角落的其他人,不管怎么样,敢在他眼皮底下把贺家小少爷带进这种局,就要做好承担他怒火的准备。
在贺呈破门而入那一刻起就噤若寒蝉的一群人见这位煞神突然把余光分了过来,禁不住打起冷颤,纷纷感到脖子一凉,心里同时想到,完了。
被掀倒在地的黑衣男扭头看清来人装扮时,像是突然福灵心至,明白了些什么。他倒吸一口看向贺呈怀里的小少爷,心里又惊又恐。神仙打架殃及他这种小鱼小虾,何况涉及这样的豪门辛秘……
他只敢瞟了一眼就浑身冷汗的趴回地上,祈祷自己和地板完全融为一体,看不见他看不见他。
贺呈略略记下几个面孔,单臂托着个成年人依旧大步流星,带着自家小孩儿快步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怀里的人要紧,剩下的账他们以后再算。
*
坐在车里,把自己缩在那片火热的胸膛上,莫关山好像酒醒了几分,可被那渴望已久的气息包围,他又觉得自己是更醉了,不然怎么神志不清,幻想成真呢?
两个人的体温将酒气蒸的更浓,莫关山抱着贺呈的胳膊更紧了紧,越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路灯昏黄的灯光透过车窗一道道从那张刀刻般冷硬的脸上拂过,莫关山撑着眼皮,隐约能窥见男人下颌的一小片阴影,凑过鼻尖确认般用力的嗅了一口,淡淡的汗味夹杂着一丝后须水的气味,熟悉的让人目眩。
在做梦吗?
这梦境美好的他不敢确定。
是梦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他听梦里的那个模糊的声音轻问。
应该是梦了,只有梦里这个人才在这种情况下还对他这么温柔,莫关山又高兴地往人怀里钻了钻,好心情的呢喃:”嘻嘻……梦里不用那么累……不用伪装……喜欢做梦……”
如果这是梦,那这就是他做过的最像真的那一个,比以往的任何一个都要更加真。
莫关山抱着贺呈安静呆了一会儿,又生出一些不满足来,既然是假的,他为什么还要维持那副乖乖的样子,他的梦,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做任何事,做那些现实中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贺呈用胳膊虚揽着莫关山,虽然奔驰G63的后座空间很大,但对于两个身量体型都不小又搂在一起的成年男人还是略显拥挤。
眼下小孩儿只乐意待他身上,不然就哭闹,贺呈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哄着罢。
好不容易打开了话头,听着小孩儿突然抛出信息量这么大的一句话,不免心神一凛。
他的意思是不做梦的话就要很累的伪装?伪装是什么?
贺呈仔细品味着这句话,是说平时都是在演戏?和这段时间的反常有关吗?有人挟持逼迫还是……
心头的几个猜测让贺呈拧眉,面色一下沉了下来。
在他身边难道已经出现了安全隐患,手伸这么长居然能接触到防护最周密的核心,挑的还是他唯一的弱点。
有备而来,是警告还是在试探?
贺呈像小时候那样手上一下一下替莫关山拍着背,心里却已经排查起几个可疑势力,推敲是哪一方可能在搅这趟浑水。
沉思中,没分神注意怀里的动静。
莫关山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喉结,舔了舔唇又咽了咽口水,最终经不住诱惑直接含了上去。
用舌尖眷恋的慢慢撩过男人的每一寸筋,用嘴唇沿着皮肤细细吮咬,再含着凸起的喉结一下一下舔吮……
最致命的地方突然被袭击,战斗本能让贺呈绷紧身体下意识就要把人掀开,触上怀里的人才反应过来,及时卸了力气。
意识到小孩儿在干嘛,一时惊怒不定,按着莫关山的肩膀把人掰开,呵斥:“胡闹——”
男人的声音带着震怒。
嘴里的美味就被收走,莫关山呆看着眼前涂满他口水亮晶晶的地方,伸着脖子想继续吃,奈何肩膀两边被一道大力禁锢着,怎么去够脖子也吃不到。
为什么在梦里也不能满足他呢,这是个坏梦,心中那点不满瞬间被放大,喝醉的人根本不讲道理。
莫关山
', ' ')('抬头去瞪阻止他的人,生气道:
“不准凶我……”
“这是我的梦,要听我的,你放开、放开啊——”
边闹腾边挣扎着扭头去咬抓住肩膀的胳膊。
贺呈被莫关山胡搅蛮缠搞的头痛,偏偏又不能下重手,不能动手,只能尝试动口: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
调子拖得长长的。
“要亲你。”
他说。
贺呈灵光一现,难道他之前的推测都走错了方向,实际小孩儿是遇到感情受挫才反常?
身上的人还在扭动,喝醉了力气也似乎变大几分,手舞足蹈的胡乱动作一时还制不住,贺呈脑子里还在思考,手上动作不停,一按一扭,干脆把莫关山的双腿夹住,双手反剪在身后固定,让人背过身趴在了自己膝盖上。
今天在包间小孩儿叫的是个男人,所以他喜欢的对象很可能也是,小山喜欢男人?那个人是谁?
贺呈想到自家孩子被人给带到了歪路上,还给欺负成这样,眼中渗出一丝凉意。
低头看见趴在膝上还不安分的人,一时有些迁怒,力气不免大了几分。
贺呈用手钳住不听话的孩子,把莫关山的脸掰过来朝向自己,沉声逼问:“那个男人是谁?你想亲谁?”
“亲谁哈哈…亲谁呢……”
被捏着下巴的人丝毫没感觉到危险的来临,看着眼前的人张着嘴直流口水。
“亲你啊……哈哈……”
莫关山对贺呈傻笑。
“乖一些。”
贺呈放软了声音哄他。
“来,告诉哥……”
垂眸看着意识不清的小孩儿,男人声音有些缥缈。
“我、是谁?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
莫关山含糊的应着,眼前又出现了重影,这个姿势血液倒流,弄得他脑袋发热更加不清醒,他皱着眉仔细想了想,记起来自己是在会所点了个鸭子来着,唔,这人长得和哥哥真像:
“你长得和他真像...”
醉了的人想到什么,嘴上没有把门儿,便直接都说了出来:
“他不喜欢我,你喜欢我好不好……”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有钱,好多好多钱……新买的车也给你……都给你……”
贺呈冷眼看着小屁孩儿笑嘻嘻朝他撒娇,呵,把他认成谁了?那个野男人吗?
求了自己大半个月买的新车转头就拱手送给别人,如果坐在这的不是他,还要把车送谁?那个会所鸭子?
不知想到什么,男人的眼神越发阴鸷。
伸手把人捞起来按在了前座的椅背,贺呈附身压了过去,为一个不喜欢自己的野男人就搞得这般狼狈,真是能耐了。
一想到自己宠着长大的孩子在外边这么犯贱,贺呈心中的怒气就再也无法压抑,黑色的眸子酝酿出可怕风暴,他凑到莫关山耳边,声音出奇冷静:
“怎么?你就这么——欠男人操?”
车内气温骤降,莫关山被困在狭窄的空间里,被贺呈的冰冷语气冻的倏然安静下来。
男人的话像刀子一般戳在心口,他想去辩解,又觉得没有必要,难道他要告诉这个宠了自己十几年的养兄他弟弟对他有了那种不伦的心思吗?被他包容的、保护着的弟弟,却是个亲他想和他上床的变态,是个在梦里都渴望着在他身下摇尾乞怜、被狠狠疼爱的荡货。
“说话啊?”
贺呈看着已经酒醒,却明显在逃避自己的人,怒气翻涌,语气却愈加平淡。
“对啊。”
“哥哥……”
被贺呈逼着承认,莫关山只觉得灵魂痛到极致。
终于要被抛弃了吗?
心中的恐惧和对贺呈的渴望几乎快把他撕裂成两半,思绪陷入混沌,红发青年抬着下巴近乎执拗的看着男人。
欲望战胜了理智,身体里占据主导的那方拔出了男人捅在他胸口的那把刀,然后眼睛不眨的更用力捅了回去。
剧痛之下突然扭曲出一股畅快,莫关山听到自己声音。
“做梦都想,想被男人的鸡巴肏。”
他扯了扯嘴角轻笑,想看看这个人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你弟弟就是这么一个欠、操、的、婊——子——”
恶心吗,哥哥。
你亲手养大的孩子喜欢你喜欢的快要死了,每天晚上都意淫着被你的鸡巴肏。
莫关山一字一顿。
所以,哥哥。
“…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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