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承羽眼睛直勾勾得盯着他，脸上是复杂的情绪，深刻的关切却还夹杂着怒火。
“你怎么还在这？”简铮坐直身体，有点醒神了，记起刚刚自己胃疼俞承羽把他弄回车里来。
也记起刚刚疼的无法细细感受的俞承羽的怀抱和气息。
“还疼吗？”俞承羽看着简铮，声音轻柔，少了之前的生硬和隔阂。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语气，让简铮心头跳了跳，脸微微发烫。只是他开口却依旧只是拒绝。
“我没事了，谢谢。你走吧。”
俞承羽看了他好一会，没有走，也没有动。只是从简铮被汗湿的额发，看到他薄情寡义的嘴，从垂顺的睫毛，看到柔软的耳垂。
这些在他记忆深处，他试图要努力忘却的一切。
“经常胃疼吗？”俞承羽问。
“没有。”
简铮下意思的摸口袋里的烟，却想起刚刚在刘琨办公室为了止痛抽完了最后一支。
“没有你车里怎么会备药？”俞承羽向简铮伸出手掌，“给我车钥匙，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你下车！”
简铮开始有些不耐烦，车里这种气氛他实在觉得压抑。他怕下一秒两人又要打起来，或者……
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吻上去。
简铮就在想着这些的时候，俞承羽扯开简铮的西服，手在他身上胡乱一通乱摸找他的车钥匙。
“操！俞承羽，你他妈的！！”
简铮觉得自己简直在用最后一点自制力骂他，“我说了不用去医院！就是慢性胃溃疡！！”
俞承羽在简铮的西服兜里拿出车钥匙的时候，两个人的脸挨得很近，近到好像都能听见彼此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样。
“喝酒喝的？刘琨说你常喝酒。”俞承羽慢慢坐直身体，声音里还带着极力想掩盖住的呼吸声。
“管他妈太宽了。”简铮把滚烫的脸扭向车窗，“不是要开车吗？开啊！送我回家。”
第58章
“别往这拐了，直接上高架。四年了，路早修好了。”
车里简铮只看着前方，俞承羽也目不斜视，两人用这种毫无眼神交流的方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什么时候学的驾照？你的二轮车呢？”
“还在。”
俞承羽的侧脸紧绷着，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少喝点酒。还有，抽个屁烟。”
简铮笑了笑，“哪有俞少爷开心，没事欧洲滑滑雪潜潜水。回来吸北京雾霾怎么样？还习惯？”
俞承羽没接话，过了一个闸道口，下了高架，这路边的街景又熟悉起来。曾经多少次他骑车路过，心情雀跃的往简家去。
又好一会，俞承羽才开口，“这就是你想过的日子？”
这句话他说的很轻，好像根本也没盼望得到答案似的。
简铮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呼吸里却带着一丝笑意。
“我知道你想什么。有事了就解决事，胃不好就治。谁还没点压力，没那么糟。”
在等一个长时间的红灯的时候，俞承羽终于侧过脸，瞟了一眼简铮。
“死扛。”
“那不然能怎么样？你替我扛啊。”
简铮打开车窗，让窗外的寒意吹进来车里，也好吹散他不能抑制的回忆。
俞承羽在靠近简家一个路口的地方刹了车，把车停在路边，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没动，鼻息一重，像是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