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更有动力了?”史高治笑了,他明白摩根提这个事情的意思,在欧洲的资本市场上翻动风雨固然能赚到钱,但是相比史高治的所得,他觉得自己赚的太少了。
“我打算在西班牙第二批军队进入古巴,一切顺利的时候,给他们制造一些事端,”史高治说,“让他们和美国政府发生紧张甚至是对峙。这样资本市场上必然会有大的动荡。另外,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好处因为海军的缘故捞不到,而古巴将来还有再次大闹起来的可能,所以到时候稍微操纵一下舆论,就应该能够挑起一个造舰的小高潮。我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推广电力上了。造船这事情,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投资进来,我们一起做。你甚至可以占比我更多的股份,当然,不能多得太多了。另外,我还有一个条件是,你的造船厂在同等条件下,要优先用我的钢铁和武器。而且,一旦你要卖出股份,我有优先购买的权利。”
摩根知道,史高治这是打算把自己绑到他的战车上去。他知道,他和史高治的利益在很多地方都不一致。不过,在另一方面,他们之间的共同利益也很多的。其实和史高治这样的聪明人合作一下,倒也是不错的。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摩根说,“我对这个倒是很感兴趣的,你知道,我就是喜欢大海,喜欢船。嗯,史高治,我一定要造一条比你的这条船更快,而且更舒适的船出来,然后把你的这条船从到拆船厂去。”
……
刚刚登上古巴,就遭到了这样的迎头的一棒子,西班牙军队的士气大受影响,原本士兵们都以为,他们将要对付的不过是些造反的土生白人而已。对付那些人能有什么难度?嗯,他们最多也就是手里有那么几支老式的步枪,根本就没有经受过什么训练,真要到了战场上,像我们这样的正规军,一个能打他们十个。
然而现在,连叛匪的面都没看到,就让人家来了这么一下,而且用的武器甚至都让那些士兵们觉得无法理解。很多士兵在目睹了他们的同袍身上燃起了那种可怕的,无色的火焰,然后满地翻滚抽搐,最后被烧死的情景之后,对他们将要面对的对手都充满了恐惧,他们甚至在私下里传说,说古巴的叛匪们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地狱里最邪恶最可怕的那个甚至连提到他的名字都会倒霉的魔鬼。才换来了这样可怕的火焰,这种无论如何都无法扑灭的火焰其实就是地狱里的火焰。虽然随军牧师借着这个借口,不断的鼓舞他们为了天主而战斗,但是,你搞清楚没有,现在可不是十字军的年代了。在那个时代,也许你大喊一声,为了天主什么的,那帮子宗教疯子就真的能无所畏惧了,但是现在,嗯,说得越多,士兵们反而越害怕了。所以,整整又花了半个月,坎波斯将军才勉强的安抚好他的士兵,开始向着叛匪们的老巢巴亚莫的方向前进。
这一路上的前进真是一场噩梦。在进入到叛匪控制区域之后,整个军队几乎是一天三惊,在前进的道路上,随时可能踩上地雷,每一次轰隆一声,就会有几个人失去战斗能力。嗯,一个失去了一只脚掌,另几个扛着伤员把他们送回去。走在路上的每一个士兵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地面,生怕自己踩上什么,同时也盼望在同伴踩响了地雷之后,自己能受命送他回哈瓦那。
为了解决一路上的地雷的困扰,坎波斯下令到附近的乡村里去,征用那些农民的各种牲口,然后让它们走在前头。靠着这个办法,才算是能让军队继续前进。
然而当道路进入森林覆盖的区域后,更可怕的问题就出现了。叛匪们开始使用比前面的那种地雷更为危险也更为可怕的武器——“阔剑”反步兵定向雷。
在遭受了几次定向雷的扫荡之后,坎波斯不得不再次放慢行进速度,让走在前面的部队以散兵队形展开,并负责搜索道路两边是不是藏着有那种可怕的东西。
这样一来,整支军队的前进速度越发的慢了。坎波斯的军队,每天的前进距离甚至还不到十公里。而到了夜间就更麻烦了,宿营之后,总会莫名其妙的就遭到叛匪的炮击。叛匪们似乎有一种非常轻巧的大炮,以至于他们可以在发起攻击后迅速的带着这种火炮撤走。
在夜间,西班牙人也不敢真的追太远。嗯,总的来说,就是处处被动,虽然伤亡其实也不算特别大,但是这样的光挨打还不了手的局面还是让士气大沮。
好在古巴不大,巴亚莫就在眼前了。经过了十多天的地狱般的行军之后,坎波斯将军的部队终于到达了叛匪们的老巢。
……
要攻下巴亚莫,就必须控制通过巴亚莫的考托河。这条河能够通航,所以西班牙人派出了三条较小的护卫舰沿着这条河逆流而上。以来好切断巴亚莫的补给,而来也能为攻击巴亚莫的西班牙军队提供一些火力支援。
这三条船都是钢骨木壳的蒸汽动力船舶,吨位不大,不过六百来吨,在这样的内河里用起来倒也方便。叛匪们可没有军舰,甚至连蒸汽船都没有,只有一些单桅杆的木船而已。因此,带领着这支小小的分舰队的马萨少校很是轻松。他觉得,以自己的分舰队的力量执行这样的任务实在是太简单太没有挑战性了。
……
在距离河岸不远的一个小山包上,摆放着两门1866式70毫米步兵炮,炮盾被去掉后的1866步兵炮非常的低矮,只有五十厘米左右。再加上这两门炮又被放在一个挖好了的坑里,这样一来这两门炮的炮管几乎都直接搁在地面上了,露出地面的部分已经只有二十多厘米了。“自由古巴”的战士们又按照“黑水”教给他们的办法,在炮管和其他的地方绑上了大量新采摘下来的枝条,从河面的方向上远远的望过去,这两门炮看上去不过就像是两棵低矮的灌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