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璐璐字数:58192
楔子
“我们分手吧!”名长发及肩的年轻女子,年纪大约二十六岁,看着眼前的男子说着。男子的年纪看上去也年轻,副吊儿郎当,口里还叼着烟,那双细长的黑眸带着勾人的邪魅。
他先是抬眸,深深的审视她全身上下遍,彷佛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以致产生了错的听觉。
“分手?”她在开玩笑吧?他唇畔的笑容有些嘲讽。
以他的条件、手段,在爱情上可是百战百胜,女人要和他分手,总是只有个原因―只想测试他爱不爱她们。
男子扬着轻笑,脸上毫无惊诧或是任何的担心。
他只当作女人每次测试他时,总是会用的老梗手段―哭、二闹、三分手。以为只要提分手,男人理当就应该要拉下身段,然后开始好言相劝,去挽留自己的女友。
但是这样的事情,向来都不是属于他的格调。
他对爱情,只有唯的原则―好聚好散。
既然对方想要和他分手;表示就是不爱他了,所以才会勇于开口,来换取彼此的自由。
于是,他尊重她。
只是今日他却重复了她的话,语气有点点的不确定,似乎暗示着她应该明白结果,他不可能会妥协,因此要她自己好自为之。
可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随着时间分秒的过去,她唇角也微微而勾,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他看不出她的眼里有其它的情绪,彷佛只是淡淡的在与保险人员解约样,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很确定自己确实要与对方结束这样的关系。
反倒是他,从不在意的表情渐渐变成眉宇双拢……
“嗯!分手。”再次,她说出这两个字的坚决,双长睫微微阖起又掀开,双眸没有任何水光。他莫名倒抽口气;像是有人从他的口中喂进薄荷膏,路凉到他的心肺里。
她的分手说得太彻底,没有丝的牵挂与犹豫,就好像是已经决定好的死刑,旦实行,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她不给他次辩解的机会,决定剔除他这个十大罪状的男人在她的生命之中。
爱情如果有方想要逃,那就已经不叫做“爱情”了。
那就分手吧!
以他的条件,再找下个也不难。
“嗯!那就分手吧!”
到最后,女子脸上的笑容依然保持原样,没有如释重负;也没有大哭大闹。
因为她知道,就算难过到痛哭,眼前的男人也不会为她犹豫点点。
这就是爱情,最原始的残酷。
第章
年少轻狂。男人定都会经历过最疯狂的岁月,尤其是像宋奎人这样养尊处优的男人。他是衔着金汤匙出生,出生在金字塔顶端,是人人捧在手心上,注定辈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有多少人、不管多远的远门亲戚,都等待着他长大,然后仰他鼻息而活,自然也造就了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霸王、目中无人的个性。
再加上他并不是个被宠坏的阿斗,是个非常有自己的想法的坏男人。
虽然身为宋家的长孙,但他从来都不懂“循规蹈矩”怎么写,也不懂怎么过着平凡无趣的生活,不愿背负着宋家期待与包袱的他,在他懂事之后就知道该怎么享受自己的人生。养尊处优,又生在有钱人家,他很快就理解到“金钱”对这世界的影响。他可以用金钱买到切,连同爱情、友情,都会受到金钱的影响。因为他对周遭的人并不吝啬,出手阔绰的他,吸引不少想要沾点好处的人。
大家抢着当他的朋友,女人则是希望能够吸引宋大少的目光,就算这浪子还不打算对她们负责,但若可以捞点名牌货,那么也能够抚慰她们的心。
他不但家世背景流,长相身材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懂得活在镁光灯下,财经消息不但有他的存在,就连娱乐也能常常看到他帅气的脸庞。
八三的身高,那肌肉分明的身材,教女人看了都会流口水,尤其那健康的古铜色,更是为他的野性加分。
若要以种动物来形容,那就是―豹。
豹的精壮,猎食时的勇猛与快狠准,那充满野性的黑眸墨黑且深邃,身上散发着慵懒与神秘之美。这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爱的呢?
有。
就是有些与他旗鼓相当的女人不会被他操控,顶多与他玩场你追我跑的游戏,像谈场公事,各自得到利益之后,便挥挥衣袖离去。
这样的女人对他而言也如同办公,取悦对方,自己也得到满足,拍即合之后又是各自离开。
谁都没有负担,也没有挂念。
所以他被贴上花花公子的标签,也不是天两天的事。
他对旁人的眼光也从来不会放在心上,若是时时在意旁人的看法,岂不是失去个人特色?
反正他大爷活得开心就好,至于旁人?他谁啊!老子为何要看路人的脸色!
不过最近有件事已困扰了他很久。
虽然女人的离去,对他就像家常便饭样,他只要去夜店勾勾指头,或者花点小钱取悦女人,夜里总是有人帮他暖床。他就是这样的个男人,这么坏,还是有女人愿意跟他纠缠不清。他的身边不缺正牌女友,但就好像你有了只娃娃,但总是缺少不了其它的配件。
其它女人就是配件,正牌女友才是他的最爱。
可是正牌女友在前不久跟他分手了……
“我们分手吧!”前女友的声音;还不时的萦绕在他的耳旁。
“那就分手吧!”那时的他很潇洒的响应了她,实行自己的座右铭―好聚好散。
前女友与他分手的理由呢?不,他也很潇洒的没有问,原因、理由都是屁,不爱才是真的。
所以他的前女友不爱他了?他陷入这个问题,迷思了好几个月。
都分手三个多月了,他常常会想到他的前女友。
尤其他们之前同居,有大部分属于她的东西都没有搬走,看到那些东西果然会想起她。
“这是女人的小计谋吗?”此刻的宋奎人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喃喃自语着。这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个人独处。他瞇眸的望着酒柜旁的四十吋屏幕,以及电视屏幕下的黑木柜。黑色配上粉嫩的蕾丝果然有些冲突。他第次发现,原来他的房子在不知不觉中被改造成黑色与粉色的矛盾。
只是这矛盾看久了,竟然有种和谐的画面,才能够与他和平共处这么久,还没有被他发现……
“少爷,您还没睡?”老管家见客厅还有灯光,便出来查看。
宋奎人回过神,老管家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他淡淡的回答。“要喝杯吗?陈叔。”
老管家新来不久,见少爷像是有心事,于是便坐在他的面前,决定和他喝个杯。
“少爷在想些什么?”老管家接过酒杯,随着他的目光也看着四周。
宋奎人望着四周,发现室内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除了他与前女友共用的衣柜里,少了大半她的衣服,要不然东西其实都还是在原地。
以前她搬来的时候,东西就不多了,现在搬走,拿走的东西似乎只有她的贴身衣物,以及她惯用的缝纫机。
其他的,就像被主人收藏好的物归原位,没有丝紊乱。
他想想,还有哪里不对劲呢?
他嗅嗅鼻子。
喔!空气中属于她专有的柠檬香也淡了。
他以前总爱嫌她身上的味道太过廉价,总是只有柠檬香的沐浴乳,所以花了心思替她挑选香水,但她总嫌太刺鼻,依然保持淡淡的柠檬香气。
这是女人的小心机吗?要离开他,至少也要将她的东西全都带走啊!留下来是要让他睹物思人吗?
“啧!我现在才发现我的前女友,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搬走。”他又想起过去交往的女伴,她们总爱宣示主权,总会在他的身上或是属于他的地方留下她们的东西。
据她们说这是为了让男人想起她们的好,但对他而言,这跟小狗撒尿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女人宣示所有权。”老管家不明白他的心思,接着他的话,“以前我交往过的女人,也是闹着分手,但东西也没有收走,过没有多久借着回来要搬她的东西,还不是为了要和好……”
宋奎人当然懂女人的心思,于是只要发现女人故意留下来的物品,他总是毫不犹豫的丢进垃圾桶。
但怪的是,都已经分手这么久了,他竟然连前女友所遗留下的东西,都没有想要丢的欲望…
应该是说,她的东西彷佛像是已经扎了根样,他不知道该从何丢起。
她的切已经依附在他的所有上,他丢弃不了,也分不清什么东西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对,这女人好恐怖。
交往两年来,点滴的渗透进他的日常生活之中,就连分手也说得如此轻易。
她没有落泪、没有哭泣,更没有质问他的行踪。就淡淡的,如同她的个性,总是张笑颜迎人。在他的记忆中;她向很有耐性,很少生气。他也是因为喜欢她这种不吵不闹的个性,才将她请回家里“供”着,以混淆宗亲们的视听。
没错,他出发点是不怀好意的,但是谁教她个性太好,这两年来对他的所作所为总是睁眼、闭双眼,他以为她愿意委曲求全的。
玩累了,他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
用她朋友语言形容他自己:他简直是个该剪掉祸根的烂男人。
那又如何?爱情是他和她的事情,旁人再多嘴碎也没有用,而且他对她好时,有谁看见?
只是……他对她不好,人人都看见了。
莫名的,种不该有的情绪竟然油然而升。他觉得他应该喝醉了,不愿再去检讨过去他对前女友的些情感。
“所以我应该把我前女友所遗留的东西都丢掉吗?”宋奎人像是喃喃自问,似乎在找寻个答案。
老管家见他脸迟疑,眼就看出他对前女友还有很深的眷恋,于是也不好再出主意。“少爷,该睡了,或许睡觉起来,您的心就静些,自然便会有答案了。”
好吧!他累了,所以该睡了。
宋奎人回到房间,偌大的床只剩空寂,睡前也不会有人再娇软耳语的跟他说晚安。
他躺在床上,关上夜灯,黑漆漆的房间再也不会有小灯点着,因为他不怕黑,总喜欢享受着黑暗入睡。
黑暗就像个黑洞,虽然吸引他,而心也注满他想要的孤寂感……
原来个人享受这么多的自由,却也会换来这么多的孤单。
而今晚,他付出的代价是―失眠。
早,宋奎人佣懒的自床上醒来。他不必像个上班族朝九晚五打卡上班,他有出生就必须背负的事业,但是他从来都不愿意去负责。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他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所以他懒得回家听父母的叨念,以及祖父整天骂他不成材。
那又怎样?他总是很潇洒的将这句话挂在嘴上,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喜欢没有拘束的日子。
早上睡觉,下午吃饭洗澡,晚上当“凯子”混夜店,生活多彩多姿。
嗯……三个多月前,他确实是这么潇洒的。
但自从前女友离开他的生活之后,他整个作息大乱,就好像幢房子,彻底被打乱了地基,连维持最基本的外型都不能。
原来他的生活少了她,也少了个照顾他的保母!
初期,他以为是自己的生活起居没有人照顾;于是他马上请了名管家,二十四小时照顾他。
早上起来有人帮他做早餐,帮他洗衣服,打扫房子,晚上回到家还会帮他留盏小灯…管家做的事,和前女友模样。可为什么,他还是有些不能被满足的地方?于是他辞退了这个管家,又换了另个;连续十天内换了十个,最后还是没有能够让他满意的。
他知道是他的问题,他生病了。
就算他去看医生,医生只是建议他转到精神科,或是神经科从头到尾检查遍。
连医生都没有办法,那他要不要收惊兼去观落阴,看看自己是不是卡到阴?
最后他当然没有求救民俗疗法,而是勉强留下个年约六十岁,却经验老到的男管家。
他的日常生活起居都解决了,将前女友的离去;只当作作息被打乱,像是调时差样,少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差别的。
每天,他只要穿衣照镜;总会这么告诉自己。
可都过了三个月又多了点的时间,他还是有部分觉得不妥,就像切都按照着自己的步调生活,但少了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前女友,真的是种可怕的生物。
她能够渗进你的生活之中,连带她要离去,都会如此潇洒。
话说分手时,他也是保持着贯潇洒,没有问任何原因,只当作她不爱他了。
不爱了,他放她走,他则是恢复自由之身。
宋奎人站在穿衣镜前,挑了套轻便的衣物穿上,望着两眼眼下的眼袋。
失眠,真的很痛苦。他嘀咕声,换好衣服之后,便下楼准备要用早餐。
“少爷,早。”
用早餐之前,老管家见到他,便递来封红色信封的帖子,以及通电话。
他疑惑的接过电话,“喂”了声之后,他当下就后悔了。
“臭小子,你终于在家了是不是?”电话那头声如洪钟的老人,语出冷讽。
“爷,你有事吗?”就算有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在心里嗟了声,接了电话,便到阳台点起根烟。
“下个月是我的七十大寿,我要你带你女友回家庆祝。”宋老爷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当,说起话还是带有威严。
女友?早就分手了,不过要他带女伴回去,那也是简单。
“但你不要混帐到酒店给我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参加宴会,我要见见你的女友。”不愧是他的祖父;很快就识破他的梗了,“如果你想找借口说没女友,那正好,下个月宴会里会有很多公司的千金,以我的人脉,我可以为你介绍、介绍。”
“爷,你不需要这么忙。”怪了,老人家日子过得太优闲,怎么不去打打小白球,干嘛多事的想要扰乱他的生活?
“我就是想要忙着抱孙子。”不提还好,提宋老爷又上火了,“你是宋家长孙,平常游手好闲也由你了,但是终身大事你要好好考虑,好的对象要带回来,上次你不是带回来那名乔小姐,虽然家世是清白了点,不过我们也不逼你定要门当户对,只要她真心爱你,能够忍受你……”
电话那头讲得滔滔不绝,可宋奎人早已把电话放到旁,深深的吸了口烟,将尼古丁吸入肺里。怎么他的生活想要甩掉前女友,都甩不掉她的身影呢?就连原本对前女友有偏见的祖父,竟然在这时也站在前女友阵在线,还提醒他可以带她回去?
他冷笑,要怎么带回去?
没想到前女友分了手,还留下堆他无法
收拾的摊子―
宋家,所有人的批判。
他要怎么告诉他的父母,他的女友提了分手,根本没有打算要跟他结婚,也不会为他相夫教子,他们连未来都没有!
该死!他前女友到底做了什么事?不但将他的生活渗透完全,甚至还制伏了难搞的宋氏全家。
妈的!他莫名心烦,将嘴上的烟捻熄。
“是是是,爷,你大寿我会准时回去,你说的都好。”
“那你见到小乔时,顺便帮我告诉她,她上次做的松子糕很好吃,如果她要再带回来,我不会介意。”宋老爷很怀念松子糕的甜而不腻。宋奎人翻翻眼,最后收线,结束了通话。
前女友啊!妳真的是个可怕的记忆,扰乱了他的生活不说,甚至还默默让他的家人对她挂念……
乔映芙,妳到底对宋家上下的人施了什么法?
乔映芙,今年二十六岁。自从和前男友分手之后,她便搬离了台北,搬回老家幸福里理,与她的母亲同住。
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婚了,母亲这离就是不回头,她可以说是对父亲没有任何印象。
母亲书读得不多,但很有自己的想法,家暴迫使她离婚,还顺便带走了女儿,独自回到娘家将她养大。好在外公、外婆明事理,大家起共同生活,过着和乐的日子。而她在大学时北上求学,这去,只有在放假时回来,其它的日子都是待在台北。她很久没有回南部了,晴朗无云的天气,热烫的太阳晒红了她的小脸,但她依然不疲倦的在自家后院的海岸,捡些被海水冲上来的贝壳或是发亮的石头。
她回到幸福里,母亲也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问她怎么没有和那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起回来。
母亲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看着她提着行李回来,笑着将她带进屋里,然后告诉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他们,她从今天起就不会回台北了。
嗯!她不会再回去台北了。
“台北太过复杂了。”母亲在她回去之后,只是这样的告诉她。
但她没有告诉母亲留在台北的原因。
原本她是求完学就要回南部,只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让她在场宴会上,遇见了宋奎人。二十二岁遇上他,有太多少女的憧憬,很想要再多认识他点。这是迷恋,她知道。于是她找了借口,在台北待了下来,用了两年的时间,终于让宋奎人注意到她。
“当我女友吧!”二十四岁那年,他终于向她告白。
日后便承认她是正牌女友,有出席的宴会就是将她带在身边,坐稳了正宫娘娘之位。
可是宋奎人天生就是个浪子,是没有办法困住他的去向。
她以为,只要自己认真的付出,那么有天可以让浪子回头,瞧瞧她与其它女人的不同。
但其实她错了。
因为有太多的女人像她样,会心甘情愿又无条件为他付出,只求能够待在他的旁边。
他是女人心中完美的王子,是永远的憧憬、永远的目标。
她以为自己也可以当个公主,在王子的身边待着;然而通往幸福的路并不好走。她经历过名媛的冷嘲热讽,宋家上上下下的反对,以及没有个朋友愿意支持她。
宋奎人不是她能爱的,不要不自量力。那时候的所有人,全都这么告诉她。
但她以为人定胜天,综有天会成为宋奎人的唯。
只是,她错得很离谱,江山易改,本性是难移的。
挣扎了两年;她的努力都得到别人的认同,但就是得不到宋奎人全部的感动,那她继续努力的意义是在哪里呢?
于是她开始茫然了。
他虽然不吝啬在她身上花钱,她也花了很多时间充实自己,学才艺、学财经,什么都学,只求他多看她眼。
只是,期待就是种奢望。
她不是没给他机会,而是她给自己作了太多的美梦―只要再留下天,他就会发现她的重要。天又天的下去,到后来前几个月分手前,他是愈来愈晚归。在两人还没有反目成仇,趁自己是保留最美好的记忆,在自己还没有大吵大闹、对他又哭又闹的讨回个公道前,她必须要先开口离开。
她知道很难熬,因为初恋是最痛的。
经历阵阵痛,她还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哭得淅沥哗啦的,她晚上还是能看到星星许愿。
于是她花了个晚上想得透彻,最后鼓起勇气开口说了分手,旦说了分手,她就再也没有退路,更没有办法回到他的身边。
不过她不在乎,至少离开他才能够思考未来的去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倘若她今天没有离开他,或许她满脑子想的还是有关于他的切,跳脱不了既定的设定,那么她永远只是困在原地。
她追不上他的脚步,到最后她才明白―她在原本的起跑点上就输了。
他的家世、背景早就与她划清了界线,是她硬是要参加这场竞赛,发挥不了实力,又输给了时间。爱他不是不值,而是她的付出付诸流水,那才是最不值的。于是她决定分手,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分手第三个月过去了,再过十天,就四个月了。”她望着海,数着分手后的日子。
四个月会过去,再来就是五个月、六个月、年、年又个月……
她望着海岸线,个人孤独的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失恋的心情她无法跟别人分享,因为她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告诉别人,她有多么爱他。
可时间会像海水样,不断将新的记忆像冲上来的沙,覆盖以前旧的记忆。
是啊!她对宋奎人的记忆会像流沙样―
慢慢的消失。
第二章
“前男友是种很奇妙的生物。”前不久才完全将前男友踢出自己生活的安妙映,语重心长的说着。听到前男友的乔映芙,抬起张清秀的小脸,右手还拿着细针的她,不小心因为这禁忌的三个字,而扎了指头。
“噢!”她吃痛的回过神。
她回到家乡,由于平时就爱缝缝补补,缝纫技术可以单独完成个作品―
拼布、衣服、娃衣,她都很得心应手,而且她不但在观光区租下个摊位,还租下了间才艺教室。
早上她就教人如何缝纫,晚上则摆摊卖些手工艺品给观光客,这样的日子不仅充实,也让她忙碌得几乎忘了初恋的痛楚。只是今天学员与好友提起“前男友”这三个字,令她的心又抽了下。她以为自己已经走过前男友的阴影,也可以大大方方与他人分享恋爱的甜蜜与过往。但她没有办法,只能将恋爱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敢跟任何人分享过去的点点滴滴,以及自己的心路历程。
“为什么奇妙?”平常闲着没事做的黎小妃,也同出现在才艺教室,块布被她缝得七零八落,可她还是乐此不疲。
“明明把妳甩得很利落,还会摇下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牵扯的狠话,可是等哪天妳日子过得很舒服,快要忘了他时,他就像阿飘样出现在妳的面前。”安妙映专心的缝着手上的娃衣,那是要给她最近刚买的dal型娃娃穿的。
黎小妃嗅,就嗅出有八卦的味道,发挥了她近年在幸福里所学,“那这个阿飘被收服没有?”
安妙映咯咯地笑着,“这时候王子就现身,把阿飘给赶走了。”
“哈哈哈……王子!”黎小妃听,冷不防怯了声,“我看全幸福里也只有妳把韦二少当宝。”她则是看到韦二少,只当他是只吵人的鸟。乔映芙安静的听着她们搭唱,心里却有着复杂的情绪。前男友……有半的机率都会吃回头草。
可是她认识的宋奎人不是这样的男人,她太了解他的个性,旦只要提了分手,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她才会毅然决然提分手,隔天就搬离两人同居的房子,甚至连他送过的礼物都不带走。
她不敢拿,她怕拿了,日后又睹物思情,又会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她明明还爱着他;却因为他的潇洒,导致她不敢再付出、再爱他了。
于是她选择了快刀斩乱麻,斩了情丝;才发现原来过去的点滴就像个蚕丝结成了茧。
她有如里头的蛹,无法挣脱这厚重的情丝,她不想作茧自缚,但是无法磨灭的付出,就像无形的压力,有时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明知道只要句话、个动作,甚至是相识的场景,都会令她想起宋奎人……宋奎人的名字、身影、长相,早就在她的心上烙印成个印记。就像被刺青,想要消除,必须再经过阵痛楚,就算想要完全剔除,也定会留下道疤。可是她不想在心上留道疤痕,只想将过去的美好针线的勾勒在心的底层,在孤单、寂寞的时候,可以让她再重新审视,那么她便满足了。
只是……爱与恨是体两面,所以她愈不恨他,表示她爱他爱得太深,连恨都不懂了。
“韦二少很好啊!”安妙映有搭没搭的回嘴,“比起混帐前男友,我想我是捡到宝了。”
“前男友真的有那么混帐吗?”黎小妃咕哝了声,最后望向乔映芙,“芙姊,妳要不要提供下经验谈?”
乔映芙回过神,嘴角依然保持淡淡的笑意,“嗯……也不尽然啦!”像她,就是很和平的分手。
谁都没有不甘心,真的是和平的分手,默默的离开。
这也是种爱对方的方法,对吧?想到此,她的心仍然会抽痛下。
“芙姊是怎么和男友分手的?”黎小妃爱八卦,这里间巷头到巷尾,她最爱的件事就是听八卦。
她早听说乔映芙在台北交了个有钱的男友,只是最后分开,才回到幸福里。
其实也不用听说,早在之前,幸福里的人大半都看过乔映芙与那个长得帅气,但有些邪气的男人出现在各大报章杂志,外加有时候电视也会播送他们的画面。
明明站在起是金童玉女,也是幸福里第个麻雀变凤凰的美好故事,以为灰姑娘最后会变成公主,与王子在起生活。
但是,这是现实,灰姑娘最后没办法和王子在起,又回到她的小故乡,过着她平凡的生活。
“跟他提分手,然后……”乔映芙没有因为被探及隐私就生气,她知道分手事早就不是秘密了,“就分手了。”
这么简单?黎小妃有些惊愕。“妳提分手的?”芙姊生病了吗?对方可是个小开兼凯子,怎么把这么好的张长期饭票给丢掉呢?
“嗯!我提的。”乔映芙低头继续缝纫收边,“其实分手也未必不是好事。”
“但…”黎小妃双骨碌碌的黑眸望着乔映芙,“你明明很爱他啊!”
“现实遇上真爱,总是会有些矛盾和冲突。”乔映芙针线缝在布上,“爱个人,并不定是非要把对方强留在身边,我想你也耳闻些我……前男友的事,他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驾驭的男人。”
黎小妃没想到她会侃侃而谈自己的感情事,反倒令她有点再难启齿问下句了。反倒是旁的安妙映听了,似乎也有些感动,“我虽然不太清楚芙姊的男友到底是何方人物,不过我想妳主动离开他,肯定在某个地方上让妳很伤心,才会让妳决定要离开。”
“伤心吗?”乔映芙低头将绵线打结,拿起剪刀剪掉些虚线,“或许吧!结束段关系,要离开自己曾经爱过、付出过的男人身边,定会经过伤心期。”
“啊!”黎小妃突然轻叫声,“这么说来,照这定律来瞧,前男友肯定会回头再找芙姊了。”
“他不会来找我的。”乔映芙知道宋奎人的个性。
他不但是匹人人称赞的种马,甚至还是只好马,只要女人与他划清关系,他是不会吃回头草的。
尤其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而她,只是他栽培的森林中的株小草,不起眼也不重要。
她早就认清了事实,过了会作梦的年纪,早就不奢望他会对她念念不忘。
这又让她想起,她与他分手的隔天,他还照样上夜店把妹,然后被狗仔拍照。
哈!这样的男人,如果说心里惦记着她,那定是幻觉,也是她自己骗自己的话。
安妙映用手肘撞了黎小妃,要她不要再发挥八卦女王的所长,安静的做她的东西。黎小妃这会儿很安分,真的乖乖闭上嘴巴,安静的做着手工。乔映芙目不转睛的做着手上的拼布,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专心件事上头…
因为她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想念。
宋奎人呼吸,就闻到了风吹来的海水味。这位于南部的小镇,是“前女友”的故乡,他只来过几次,大概五根手指数得完吧!他?今天才不是来找前女友,他只是想要来这里晃晃。
宋奎人在前几天,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得知“前女友”回到乡下。
她租了个工作室,平日就是教学员做手工艺,晚上则是到观光夜市摆摊卖些小饰品。所以他才不是特地来找前女友,他只是……只是……只是时心血来潮想要来次环岛,收拾几件轻便的行李,便开着他火红的跑车,直往南部而去。
不知不觉的,他就跑来这个著名的观光度假天堂。
夕阳、沙滩、大海!单单这几个元素,就构成幅很美好的画面。
只是再美好的画面映入他的眼里,对现下的他而言,他根本是无心观赏。
他还不断跟自己的内心解释:他只是来环岛的,不小心经过这里,然后这里风景很好,他会住个几天……
像是催眠自己般后,他点了根烟吸了口,望着远边夕阳将大海染成了片的火海。
直到他的烟抽得差不多了,他才离开滨海公路旁,准备到小镇有名的下榻饭店。
五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小镇中,他放好行李后,入境随俗的换上短
袖,海滩裤,以及双夹脚拖鞋。
张俊颜也戴上了墨镜,他离开饭店,徒步走在观光步道上。
晚上六点,有不少的摊贩陆陆续续的将摊子立在人行步道两旁,将商品摆上。
墨镜下那双细长黑眸,则是四处搜寻着曾经熟悉的身影!
娇小,窈窕,总是喜欢穿着袭素淡的洋装,以及那张总是笑起来,脸颊藏着酒窝的女子……
他明明告诉自己不是来找前女友的,可是……他竟然很无趣的想要搞场不期而遇。
假装他不知道她回到老家,假装不知道她在夜市摆摊,假装自己不是来找她的,更假装……他其实没有想过她!
但不管他再怎么假装,他的行为却已经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经历分手三个月又二十天,他最后还是跑来找她了。
这近四个月的日子,他直都在等待她的通电话,哪怕是她打来告诉他,其实这是场玩笑,那么他也可以接受,再回到从前,两人在起活。
可是,没有。
她决定分手之后,狠心的辞去台北的工作,也结束所有她的才艺班课程。
平时的她很低调,毕竟她的男友是集团小开,因此就算分手,她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跟任何人说她的去向。
她就这样默默的离去,默默的想要剪断两人该有的交集。
他承认,他曾经去过她常去的手艺商行晃过,晃了半天,没看到人影。
他也曾经到过她喜欢去的动物园,在门口像个白痴般等了天,也不曾见过她出现。
他甚至不相信她辞职,在她待过的工作室等了天,真的不见她的踪影。
这时候,他才明白,她是真的离开台北了,也离开他的世界。
她不像其它女人,离开之前会留下线索让他去寻找,她走得干脆、走得干净。
这么潇洒,连他都觉得生气!但他有什么资格跟她生气?好聚好散是他常挂在嘴上的,哪天她要提分手,他也绝对不会为难她,也求她不要为难他。现在可好了,以前说的漂亮话,将他整得七荤八素。天大、地大,他真要找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他太聪明了,知道天性单纯的她,最后应该会回到老家去,所以他打听了下,还真的被他猜中。
如果他找到她,绝对不会说是因为自己放不下她……
而是想告诉她:她这离开,将他所有的习惯、作息全都扰乱了,就连宋家那边,他根本就难以处理。
尤其他爷爷下个月的七十大寿,也指定要带她回来,还想尝尝她做的松子糕。
他妈的!她当他的女朋友,当得如此完美做什么?
现下可好,每个人见到他,都问他那个完美女友的下落。
他哪知道!
他很想忘记她,可是他的生活早就融入她的存在,她这走,不管他睁眼、张眼,都彷佛能见到过去的痕迹。这是他从来都不曾戚受过的纠结,如此的窝囊,如此的反复不定。而他是匹好马,向来也不吃回头草,为何那株小草……美味得教他割舍不下?
不!绝不是因为她的美味,而是他懒得与宋氏宗亲交代前因后果,他今天定要她负责―
她分手的时机太不对了;他要她再假装他的女友,然后陪他回去参加爷爷的七十大寿。
对!这才是他的目的、他的理由和借口。
于是他不放过每个摊贩,在最后个角落,终于见到抹窈窕的身影,正忙碌的将东西摆上。
他站在她的身后,墨镜下的黑眸死命的盯着她的背影,直觉告诉他―就是她。
“乔映芙。”他的唇,不知不觉吐出她的名字。
她忙碌的身影顿了下,然后回过头瞧。瞧,不得了,股震撼传达至她的四肢百骸,手上的布织品也因此掉落地上。前男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前男友是种很奇妙的生物。这句话,是安妙映在早上说的。等哪天妳快要忘了他时,他就像阿飘样出现在妳的面前。这句话也应验了,前男友就像阿飘样,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还喊了她的名字。
“啊!”乔映芙的反应是笨拙,而且吃惊,“你?”
她的手脚几乎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只能慌忙的拾起掉在地上的物品。
“妳很意外见到我?”宋奎人拿下墨镜,想要好好看看这离开他三个月又二十天的前女友。
她其实没有什么变化,样身穿着鹅黄色洋装,脚穿着娃娃鞋,头长发束成马尾,没有半点狼狈或是失意的模样。
她,过得很好。他竟然有种很生气的情绪在乱窜。他以为她会后悔离开他的身边,但没想到她还是保持着他记忆中的印象。她没有变。
“是满意外的。”她拾起东西之后,扬起爱笑的唇,“你来度假吗?”她将东西摆上碍位,然后又背着他,假装忙碌的翻箱。
“如果我说我是特地来找妳的呢?”他无法假装不期而遇,干脆单刀直入说出自己的来意。
反正他刚找了借口,来找她是要她同参
加爷爷的七十大寿。
不期而遇?这个理由更好笑,不如找个具体的事由,还比较能够掩饰自己的企图……
企图?他微皱了眉,又压下不愿承认的秘密。
“找我?”她的背脊微微挺,胸口的心莫名狂跳拍,“你……”
不可能呀!以她对他的熟悉度,他来找她不可
能会为了和好。
不,是她想太多了。她嘴角浮起苦笑,最后转身抬眸望着他,又继续开口。[是我不小心多拿走家里的项东西吗?“她想,也只有这样的理由,才会让他查询她的下落。他听,心里有些不舒服。难道他在她心目中是如此小气的男人吗?
“不是。”他烦躁的回答,最后拿出根烟,又放在唇上,“我只是想要来告诉妳,下个月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他指名要我带妳回家。”
她听,原本的期待似乎有些落空,但还是恢复镇定,“可是……我们分手了,我不好再去你家了。”
虽然宋家的人好不容易接受她这个外来者,但是她总觉得分手了,不应该再去他亲戚家打扰。
没想到她竟然“打枪”他,摆明就是拒绝他,或许他应该摸摸鼻子掉头就走。
但他没有。
“爷还说想再吃妳做的松子糕。”他再次使出“老人牌”,知道她个性单纯善良,应该不会拒绝老人家的要求吧?
她愣,果然有些迟疑,但最后她道:“那宋爷爷生日前天,我再宅配松子糕给你,你再带回去吧!”
他又被“打枪”第二次,只差没有倒地,“妳有必要这么绝情吗?回去看看我爷爷不好吗?”
他的指责,令她的心抽痛了下,甚至令她还有些委屈。
我绝情?“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她自从当了他的女友,里里外外都尽量做到最完美的表现,还让反对的声浪渐渐接受她,他竟然说她绝情?
妙映说得对,前男友都是自私的混帐!
“就当作去看看老人家不好吗?”他还不知死活,自以为是的说着。
“宋先生。”她的好脾气因为他的嚣张给磨掉了,“请问我和你交往两年,你来看过我外公、外婆和我妈几次?”
她拿话堵他,令他结舌,“妳…”
好吧!她每次要回乡,他总是送她到车站,然后送她上火车之后,他便夜未归疯了晚。
“有些事情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努力才得到宋家上上下下的认同吗?”她口气有些喘不上来,这男人有时候总是而再的伤她的心。
“妳可以不必管我家的人怎么想。”他向来就不顾众人的看汰,连同女友,也只是带回去让父母安心,并不要求女友定要讨好他们。
但是她这个前女友实在太厉害,他的父母还算好搞,可是家族那些堂兄弟姊妹个比个嘴毒;而亲戚们的嘴巴又是恶毒得厉害,只有她没有被批评得无四处。
尤其是他的爷爷,竟然也接受她了……这真的是见鬼了。
“对!你总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我在乎啊!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努力,才能够并肩与你走在块?我从来都不奢望你会了解我在想什么,可是我只要求你件事,不要分手后再来质疑、指责我所付出的切,那没有意义。”
她生气了?他第次见到她当面骂他;而不是抿着唇闷不吭声的。
她说他不了解她在想什么?好吧!他承认自己没有很用心了解,只当她与般女人样,只要求他待在她的身边,就是大满足。可是他真的没有要求她定要做好怎样的本分,他只想要她做自己而已。“我的意思是要妳做自己,而不是……”
“谢谢你。”前男友果然都是讨人厌,分手就分手;干嘛还跑回来羞辱她?“我现在就在做我自己,很、快、乐。”
她生气的又转过头,决定不想理这个白目。
她现在很快乐?他望着她的背影,连嘴上的烟都忘了点。
“喂…”第次有女人给他吃闭门羹的,“就算分手,好歹也可以当朋友嘛!妳干嘛拒我于千里之外?爷的事,妳就不能当作是做善事帮帮我吗?”
她听,又生气的丢下手上的东西,转身戳着他的胸膛,“姓宋的,你难道不知道任何情感都不能相情愿的吗?你说当朋友就当朋友?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有认真正视我眼吗?我虽然是你的前女友,但不代表分手之后,我还要继续帮你擦屁股,收拾些杂事吧!”
他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没有正视她眼?他的眉愈拢愈紧,狭长的黑眸认真的望着她。
“我不想再当你的记事本,不想再当你的秘书,也不想当你是长不大的孩子,总是叮咛你这个要做,帮你收拾你不想做的义务,就连你对我的感情,有时候也要我提醒该怎么爱!”她气呵成的爆走,两年压抑的怒气,竟然在这刻失控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声不吭的离开,不要抱怨,不要怨恨,可原来积压太久的情绪,找不到出口发泄,是会爆发的。
原来在她的心里,其实他不是个完美的男人?这刻,他呆滞在原地。
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在前女友的心里,是个很糟的男人。
他,原来很混帐。
第三章
混帐前男友。只要他们回头缠上妳,就会像阿飘样跟着妳。妳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跑,妳甚至伙同亲戚拿扫帚赶走他,他还是像阿飘样,死缠在妳的背后。
宋奎人这男人无缘无故跑来南部,从她摆摊便直赖在旁边不走,甚至还帮她卖起东西。
好吧!他真的是个活招牌,吸引不少来此度假的辣妹,以及外国的观光客。
只是空有他那张皮相,他做起生意可真是跌得比天皇老子还要嚣张,不过就是有美眉们爱他的跛样。
反倒是这副跌相成了他的特色,让不少辣妹多买了好几样小饰品。她很无奈。明明很想将他剔除在自己的生活,但是他却重新踏进她的世界里。不管怎么赶他或是下了逐客令,这位少爷依然还是目中无人,坚持留在她的摊位。
她都已经将话说那么明白了;他怎么还像个赖皮的孩子,摆出贯的酷样坐在旁;还用他双好看的黑眸望着她,偶尔唇瓣还勾起笑容。
他的嘴巴叼着烟,坐在旁,那外表又痞却又不失流气。
然而她见到他抽烟,又忍不住皱起眉。
“你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抽烟吗?”空气已经不好了,不需要再个人来污染她的肺。
他听,马上捻熄了烟蒂。
-我以为妳直都接受我抽烟。“以前他总是在阳台抽烟,也不见她多念他句。
她无奈的望着他。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她现在可是他的“前女友”,不必要再为他任何事委曲求全。而且……这男人吃饱又没事做了吗?跑来跟她要求要履行女朋友的义务,要带她回去参加宴会。这男人会不会太超过点了?她都和他分手了,他有必要再回来将她利用得这么彻底吗?
她不要求定要成为他的唯,但至少他能够尊重她下,不再是那么意孤行,想怎样就怎样。
“我们才分手没有多久,妳就急着和我撇清关系?”他很不爽,见面完她就直想赶他走,似乎点都不想见到他。
她咬咬唇,习惯性的只要紧张,就会抓紧裙襬的两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慵懒的抬眸看了她眼,扬唇轻笑,“希望妳能和我起回家参加宴会。]
她咬着唇,有些受不了他的邪气,副大伙儿都拿他没辙的模样,着实欠扁。他还是样的个性,样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样总是需要她时才会有耐心的哄她。她若再任他予取予求,那么她就是笨蛋了!
“别妨碍我工作。”她气呼呼的嘟起张只擦护唇膏的小嘴,粉嫩嫩的,很像春天刚绽放的樱花。
“但妳还没有答应要不要与我起回去参加爷爷的寿宴。”他笑嘻嘻的;第次让女人不断拒绝。
他是容不得女人拒绝的,甚至他也不强迫女人……
但是乔映芙例外。
她离开他的身边,他首次明白什么叫做步调全乱。
他个人在回忆过去的切;她可好,日子恢复正常,还能够与客人有说有笑,甚至可以视他为隐形人、路人。
这和以前的她大不相同。才飞离他的身边三个多月,她彷佛只正振翅高飞脱茧而出的蝴蝶。
而他与她相反,他反而作茧自缚了,他竟然还活在有她的记忆之中,寻不到她,不惜万苦的来到她的面前。“你真的很鲁耶!”她不想回去再接受宋家人的指指点点,虽然这年改善许多了,只是…她与他的关系改变了,她不想再全部接受别人的批评指教了。
这两年,她活得很没有个性,为了他甚至很没有个性。
分手之后还爱着他,但是分手的话说就像泼出去的水,她不是他生命中的唯,他没有任何不舍得,她也没有什么舍不得了。
“妳也好坚持。”他笑咪咪的,没有任何点被击退的感觉。
男人就是贱,喜欢有挑战性的,尤其是自己忘不掉的前女友,才明白她有这副固执的面。
她气得脸颊都涨红了,他就像个大的人形立牌,怎么赶也赶不走,只能任他嚣张的待在她的旁边。
虽然她也可以好心的答应他,做最后次的斓好人,就帮前男友这么次。
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若不是宋家爷爷七十大寿,他也不会想要回头找她,而找她的目的,就是帮他顶着宋家上上下下的追问。说真的,她其实有点累了。两年来,她帮他挡掉多少的“家务”,总是替他记住宋家人的生日,在节庆时还不忘买礼送人,总是面面俱到的。
可他对她的家人老是避不见面,总是开口、闭口说恋爱是年轻人的事,没必要这么去巴结。
巴结?她有时候还会心疼下,妈妈将她拉拔长大,她没有空出时间陪伴,反而将时间都浪费在他的家人身上。
所以她不要那么傻了!
爱情跟亲情其实是两码事,她能够做到孝顺他的父母,那么他也可以做到。
当然,现在分手了,她也不想再对他有任何的期待―统统都不关她的事情了。
当两人僵持不下时,有个打扮时髦的男子,远远的拿着杯饮料走来。
“芙妹,你吃饱了吗?”年轻人小名叫阿硕,在这条街上摆摊也有好几年的时间。
“我吃饱了。”她听到是熟人的声音,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你呢?”
“我吃饱了。”阿硕来到她的面前,眼角当然瞄到了宋奎人正坐在她的椅子上,副痞样,“你有麻烦?还是有人来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