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殷穿着张扬的橘子色毛衣,手指拨动琴弦,大橘竖着尾巴优雅地踩过来,小脑袋精准搭在初殷弹琴的手背上,随着拨动的节奏,眯着眼睛喵喵喵。
天高云淡,心事悠长。
初殷想起他干妈喜欢听他弹吉他,不喜欢他敲架子鼓。
想起她去世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和陈枚衔两兄弟要互相扶持,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陈母去世后一个月,初殷喝得烂醉如泥,陈枚衔拿着鞭子走进了他的房间。
那是他的第一次,在一个满是酒瓶的房间里。
啤酒瓶细长的嘴。
硬塞进某个一描述就会被绿江和谐的柔软地方。
酒液灌进去,冰冷,又疼得像被火烧。
人缩得越紧,陈枚衔笑得越痛快。
陈枚衔说,他会永远爱他,这是家人最高程度的亲密的爱。
说,他是个骚/货,勾引自己的弟弟。
若陈母在天有灵,想必后悔莫及,恨不得初殷从来没有存在过。
粉丝们总说,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人间宝藏,人生之光。
可是,都是假的,他是个多么不堪的人啊。
初殷想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喜欢的东西总会老旧,喜欢的人总会失去,他好喜欢魏来,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抓住他了。
魏来和他不一样,魏来是有暗恋对象,有正经朋友,有亲戚家人的人。况且魏来实在是太浪了,完全不用桨,他就是波浪本身,而他是一块孤独的礁石,他抓不住浪,只会被他一下一下拍得很惨。
初殷想在自己越陷越深,被浪粉碎之前抽身而出,便将他的想法发给了魏来,希望他能懂他不需要他做临时经纪人的想法。